……

再看對方面上，早已绯雲流動、赤霞滾滾。

耳珠紅得像是在洇血。

一雙眼睛迷離癡醉，騰轉着斑駁陸離的豔光。

“秦川，給我……我……我還想要……”

韓凜說出了整場中第一句話。

隻不過，仍是嗚嗚咽咽、斷斷續續。

“好……”應答與手上動作，可謂差了十萬八千裡。

……

秦川趕緊調整下動作，從身後擁住韓凜。

将憋了整整一天，也是最想說的那句話，送進對方耳畔。

“從今往後，你不會再是一個人了……那些過去、那些曾經，我們一起面對……”

他喘息聲有些大。

一字一句，誓言铿锵、愛欲深沉。

韓凜的淚，再次掉了下來。

這回他不想再陷進，過往編織的囚籠中。

孤軍奮戰、孤立無援。

他艱難而緩慢地撐起自己，側身勾過秦川脖子。

将一個浸透着希望與哀痛、掙紮與歡愉的吻，毫不遲疑地送上對方雙唇。

“好……我們一起……旗開得勝，長命百歲……”韓凜句子很零亂。

夾着哭裹着喘，但秦川還是聽清楚了。

他沒有說話，而是用一隻手捧起愛人側臉。

固執地拿嘴，封堵住哭聲。

……

韓凜靠在秦川肩膀處，朦胧中聽到有人在說。

“咬住我！多用力都沒關系！”

他雙目迷離、眼神散亂。

恍惚中好似看到了當年，自己留在秦川肩上的咬痕。

圓圓一圈，星星點點。

每一下，都比周圍皮膚顔色更深。

很像當初那段，浸着血淚的難熬歲月。

韓凜聽話張開嘴，卻沒有再咬下去。

而是一點又一點、一下又一下吻着那道舊傷口。

……

他想把這種感覺、這種味道留下來。

永遠留下來。

直到百歲終老、屍骨無存。

直到地老天荒、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