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頭的事兒安排一下,咱們三日後出發,去青綠齋小住幾天。”
韓凜這才想起今天叫秦川來,究竟所謂何事。
“好啊,我還正想着,咱們很久沒有出去了!”秦川顯然很是興奮。
隻是想起最近的政務,問道:“這樣,不會耽誤你改革的進度嗎?”
韓凜笑,“沒事兒,在青綠齋又不是不能處理這些,何況徐銘石和黃磬已經做得很好了,極少需要我插手。”
秦川聽着,放下心來,但馬上又想起一事,說:
“去之前,你怎麼也要請韓冶吃頓飯吧?那孩子為了你可沒少操心。”
“呵呵,你也覺得,那童謠是他編了散布出去的?”韓凜笑着,很輕松的樣子。
秦川跟着他樂,“不是他還能是誰?這種辦法啊,隻有他想得出來!”
“這一次,他先去找了你,真是萬幸!”想起有可能發生的波折,韓凜還是心有餘悸。
“關心則亂,他也是被吓壞了。還好,皇家血脈裡的警惕慎重,讓他沒全亂了方寸。”
說到這兒,秦川的眼神倏忽陰冷下來,聲音也蒙上了殺氣。
“那個高昌,就這麼調走了?”
韓凜看着他的模樣,心下了然。
“哼,那豈不是便宜他了!先調走,找個瞧不見的地方再處理。京城裡留不得的人,出去也沒什麼用……”
“那就好,此人心術不正,到哪兒都是禍害!”秦川想起當日之事,依然咬牙切齒。
“哈哈哈……”韓凜的笑讓人摸不着頭腦。
随即,他再次勾上秦川。
“有個這麼關心小舅子的夫君,我可真是省了不少心呢!”
秦川用手箍着韓凜的腰,與他額頭相貼。
兩人連呼吸都撲到彼此臉上,親昵非常。
“等出發那天中午,你先去杯莫停找個雅間,我負責把韓冶給你帶過去。”
秦川說着,用鼻尖去蹭韓凜。
韓凜止不住地輕笑,說:
“好,什麼都聽夫君的!隻是不知道,那孩子脾氣改了沒有?要是還如小時候那般纏着我,夫君要如何是好呢?”
“他、他還是小孩子……又是你、你弟弟……我豈會和他一般見識?”
秦川稍微側了側頭,似乎對自己沒什麼信心。
韓凜這下,可逮到了好玩兒的事情!
頗為玩味地掰過秦川的臉,盯着他的眼睛說:
“哦?夫君當真如此大度?那我可就放心了!畢竟那孩子以前是怎麼纏我的,你可都知道……”
“基本上啊,你能做的事,他也差不多能做一遍,呵呵……”
随着韓凜的話,秦川想起了從前——
他第一次見韓冶時,就發現那孩子看韓凜的眼神不太對。
與其說是對兄長的敬仰之情,還不如說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崇拜。
雖然那時候秦川也還小,不太懂這裡面的深意。
可當韓冶發現,自己兄長身邊多了個形影不離的人時。
那種敵意和嫉妒,還是讓幼時的秦川印象深刻。
要不是韓凜一直從中調和,總拉着三個人一起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