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的語調裡滿是意味深長。“它什麼都懂,如果不确立你比她高的地位,反水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伊原舞無奈歎了口氣。“好吧。”
等小豹子把湯喝完,她去收碗,她覺得豹崽吃飯吃的太急,想想平常人一日三頓,他一日兩頓,吃的多吃的急也在意料之中。
“豹崽,吃飽了嘛?”
小豹子擡頭看她,走了沒兩步,往地上一躺。
不行了,吃撐了,一步都走不動了。
伊原舞伸手摸了摸它圓滾滾的小肚皮。“嗯,看起來是飽了,躺一會兒吧,馬上給你換藥。”她把東西收了之後拿了醫藥箱出來。
原本的紗布和繃帶被換下,紗布上有血迹,伊原舞皺了皺眉。“小調皮,白天去哪兒了?傷口又裂了。”她伸手摸了摸它的頭。“要靜養啊。不可以亂跑,等你好了之後就能跑跑跳跳了,再忍忍,好不好?”
雪豹靠在柔軟的被子和枕頭上,粉色的小肚皮露在外面,也許是害怕,也許是不習慣,它的耳朵一直不停地在動。時不時發出可愛的嘤嘤聲。
好可愛,想直接把豹崽扛走帶回家。
她聽着那可愛的嘤嘤聲,不知道為什麼總想笑,但是想想笑的話不禮貌,又努力地壓住嘴邊的笑意。
“沒事的寶寶,不害怕。我會輕輕的,很快就好。”
她拿了藥和繃帶紗布,把傷口仔細清洗幹淨,均勻地撒上藥粉。
“先晾一會兒,傷口也是需要透氣的,不然有厭氧菌感染就不好了。寶寶你先保持這個姿勢躺一會兒,等會兒給你包紮。”
她怕豹崽亂動,幹脆把它抱了起來。看着崽崽的腦袋偏往自己胳膊肘裡鑽,她心都軟了。
中原中也就是去一個洗手間的功夫,出來又看到伊原舞把小豹子抱起來了。
“阿舞,不是說不要抱它。”
“它的傷口要晾一會兒,我怕它躺在那難受,所以就抱一會兒。”她順手拿了梳子過來,在保持不碰到它傷口的前提下一點點給它梳毛。
梳子是軟矽膠做的梳齒,她在自己手上試了試力度然後給它梳。豹崽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躺在她身上,時不時從嗓子裡發出撒嬌似的嘤嘤聲。
伊原舞根本不想撒手。“等傷口給它包紮好之後就不抱了。”她甚至還晃了晃身前的小豹子。“現在就抱一會兒嘛,就一小會兒。”
中原中也扭過頭,不想看。
給小豹子從頭到尾全梳了一遍,她把掉下來的廢毛丢進垃圾桶,這才把豹崽重新放回到沙發上,拿起紗布和繃帶又一圈一圈地纏好。
“中也,你來。”
聽到伊原舞喊他,中原中也走過去。“怎麼了?”
“你把手套取下來,摸摸它的後背毛。”
中原中也知道她想說什麼,但還是很配合地摘了手套去摸。
“是不是滑了很多?”
“嗯。”伊原舞不愧是獸醫專業,她不管在養動物還是養人都有相當的天賦,豹崽子才來半個月,原本幹枯毛躁的皮毛都被她養得人眼能見得順滑。
“不過跟小黑是沒法比。還得再養養,什麼時候它能跟小黑一樣,那得多漂亮。”
“你出手肯定能行。”
“那我明天買點三文魚回來吧。明天我休息,我想帶它到院裡去拍個X光和核磁共振,看看恢複情況。”
“那我開車送你去。”
她伸手輕輕捏了捏豹崽的爪爪。“傷好之前不許亂動扯開傷口,聽見了嗎?不聽話就沒有肉肉吃了。乖乖的,明天如果換藥的時候傷口沒有裂開,就給你做黃油錫紙三文魚。”
小豹子靠在柔軟的靠枕上嘤嘤嘤。
“桌子就放那吧,我先把它帶走回來收,你也該累了。”給豹子做飯可不是什麼輕松的活計,尤其伊原舞為了防止肉裡面有寄生蟲,全是做熟了的,而且做熟和做熟可不一樣,有的人做熟直接把肉往鍋裡一扔,放點水,火一點,熟了就行,她則是每樣食材都要做的香香的。
他伸手把小豹子拎起來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