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沒關系。”她站起身去廁所,可下一秒就被人抓住了頭發。
頭皮傳來劇烈的疼痛,她努力地抱住自己的頭想要把自己的頭發從對方手裡解救出來。她隻慶幸她在暑假的時候聽了兩隻小貓咪的建議剪了短發,不然的話長發被扯到隻會更疼。
中原中也趴在樹上毛都氣炸了。
- 你說她上去給他一巴掌能怎麼樣?她就不能上去給他一巴掌!她的手長着是幹什麼的!腿長着是幹什麼的!腿不是光用來走路的!踹她啊!
- 中也……人家是女孩子,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粗魯。
- 這叫粗魯?這人欠揍我早就想打他了。
- 不用打,你就用我那個方法,準有用。
- ……你怎麼不幹?
下一節是體育課,一群人找完她的麻煩還得去換體操服,這才放過她。看着教室一個人都沒有了,兩隻小貓咪這才跳到窗台上。
“小黑?橘橘?”
小黑看她的眼神讓她不知道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而橘橘比小黑直接多了。嗚哇嗚哇就是一頓罵。
能感覺到橘橘很生氣,但是嗚哇了半天完全不知道它在說什麼。
看着面前的伊原舞還是一臉茫然地問他是不是餓了想不想吃貓條。中原中也氣的上去給她邦邦兩拳。
她蹲在地上雙手抱着頭。“對不起,對不起橘橘,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牌子的貓條了?那我下課去給你買咕噜醬好不好?别生氣了。”
中原中也沉默:……誰跟她說吃的問題了!不是在說吃!
她匆匆換了體操服去體育館上課,老師照例每個人跑了兩圈之後開始排隊跳箱子。她跳完箱子之後就沒什麼事了。其他人坐着三三兩兩的聊天,她一個人坐在角落。
她并不覺得這樣孤獨,隻覺得一個人呆着很舒服。她所期待的隻有平靜,一旦有人過來她并不認為對方會抱着善意過來。
她起身去上了個洗手間,在出來的路上碰到了一個同學。
“伊原。”
“小寺田君……有什麼事嗎?”
“班主任找你有事,讓你過去一下。”
“我知道了。”
她走向教學樓,可是她去辦公室之後卻隻有一個空的辦公室,她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老師來。
她隻能又回到操場。
太宰治看着她離開之後進來又出去的人,一臉了然。直接跳到了教室裡。
而她回到教室之後果不其然看着一群人都在看她。她隻覺得莫名其妙。
班長哭哭啼啼地跑到她面前一把拉住她的袖子。
“伊原,求求你把班費還給我吧!”
她一臉茫然。班費?班費跟她有什麼關系?
旁邊的同學七嘴八舌地指責她。
“喂,伊原,是你拿了班費吧?”
“小偷!”
“自己孤兒沒人給錢就偷錢是吧!”
“上次就偷,這次還偷。”
“沒辦法嘛,沒爹媽教可不就得偷東西。”
她隻覺得心瞬間冷了下來。
她早該想到。當同學跟她說有人找她的時候她就該知道,總是這些事情。自己的高中不允許帶手機。她想去報警都是徒然。
她垂眼看着班長。“我沒偷。”
隻有一句蒼白的‘我沒偷’說服不了任何人。聽着來自旁邊同學的指責,一句一句的逼迫和定論甚至要将她逼上死路。
“小寺田,是你叫我到辦公室的不是嗎?你跟我說班主任老師找我讓我去辦公室的。”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了?再說,我為什麼要去通知你?”
“你!——明明就是你在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跟我說——”
“所以你有什麼證據嗎?”
她退後兩步甚至帶倒了椅子。
證據……她哪裡來的證據?
班主任來的很快。看着被班長拉着袖子的伊原舞眉頭緊鎖。
沒有老師不喜歡成績好的學生,伊原舞最近上課聽課的效率高,小測成績也好。讓老師也沒有第一時間給她定罪。
班主任開口。“伊原,班費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她搖頭。被其他同學群起攻之罵的身心俱疲,她連話都不想說。
“老師,我真的沒拿。”她知道她沒拿,但是她确信現在那個裝了班費的包一定在她的書包裡——之前就出過這種事。那已經是去年的事情了,沒想到這種事還會重現。
“那把你書包拿出來,如果裡面沒有就是你沒拿,如果有你就是在撒謊!”
她隻覺得委屈。不知道如何辯解。而就在其他人來搶她的書包的時候,她突然腦子裡蹦出一句話,而這句話她也說了出來。
“為什麼——”她的聲音顫抖,而那顫抖的聲音裡卻呆着十足的不甘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