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落白含笑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接過袋子漫不經心地問道，“你何時識得天祈觀的暗紋了？”

“當然——”我忽看到墨麒使眼色，随即話鋒一轉，幹笑道：“當然是平日裡跟在公子身邊長了見識，自然就記住了。”

柳落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似乎對我的回答并不相信，但他未作深究，隻輕輕點了點頭，将乾坤袋随意扔到身旁的木桌上，向跪着的二人問道：“我隻問你們一句，歸白知道你們來蘭香坊幹這偷雞摸狗的事麼？”

他問得随意，仿佛話家常似的，可晴川臉上忽地變了顔色，連沉穩小哥驚得瞪大雙眼，他倆面面相觑，依舊沉默不語，但此時的沉默更顯出他們的戰戰兢兢。

“看他們的反應，那個歸白應當是不知道吧。”戲台子既已搭好，我把話接住，連着茶一起遞給了柳落白。

柳落白吹開茶沫，不慌不忙地啜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說道：“若是瞞着歸白自己來的，他們怕是沒這膽子。”說到這裡，柳落白停住，用扇柄挑起乾坤袋，左右瞧了瞧，“看這乾坤袋的品相，你在木字門的地位應當不低，門内的長老怕是使喚不了的。”

“這麼厲害？！”我故作疑惑道，“那門内長老都使喚不了，難不成是……”

“夠了！”我話還沒說完，沉穩小哥方寸大亂，不再淡定，大喝道，“你，你們！你們究竟是誰？！”

“寒枝，别說了。”這時，反而是晴川冷靜下來，頂着一張慘白的臉，直直地看着我們，“談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