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蒼桧對天發誓,真就是确認一下,别的什麼也沒幹!柳公子與師傅一直尋找的故人極為神似,我作為徒弟,豈有不替師傅分憂的道理。确實,讓你将那符傀放那丫頭身上的主意有失妥當。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幹這事兒了!”
“以後?沒以後了。不管你存的什麼心思,現在最好都收回去。是我識人不淑,一錯将你帶入蘭香坊,二錯替你将符傀偷放在阿六身上。再錯下去,我薛淩兒幾條命都不夠賠的!”說到激動處,淩兒聲音多了幾分顫抖。
“淩兒,你别這麼說!你……你打我,罵我,我都認!但你别随便把自己的命說得這般輕賤……”
短暫的沉寂後,忽聽得淩兒驚呼起來:“阿蒼!阿蒼!你這是幹嘛?!”
以為那叫蒼桧的狗急跳牆,對淩兒動了手,我趕緊一邊扔出幾把冰淩镖,一邊沖了過去!
離他倆隻有數十步時,我硬生生收住了腳,冷汗直往下掉——隻見冰淩镖被男人手中的玄鐵盾擋住,全掉在了地上,淩兒被他護在身後,驚恐不已。
“誰?!鬼鬼祟祟的算什麼漢子!有本事就出來!”叫蒼桧的男子警視着周圍,淩兒飛快地撿起地上的面紗重新戴上。
此時的場景應當很好笑:我一臉悲戚地站在原地,私會的男女戰戰兢兢立在對面,男人身上帶着傷,看樣子還是自己弄的,興許是為了把心挖出來自證清白吧……
除了偶爾響起的蟲鳴,再沒有别的聲音。
蒼桧扶起淩兒,将食盒遞到她手裡,低聲道:“此處不宜久留,你且快回去!”
“可是,你的傷……”淩兒淚眼婆娑,滿是心疼。
“不打緊,”蒼桧溫柔至極,“隻要你相信我,都是值得的。你信我,好不好?”
淩兒流着淚不停地點頭。
深陷感情漩渦的人,總是相信那些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