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柳落白對我的問題始料未及，明顯愣了一下，随後輕描淡寫地回道：“活得久了，自然清楚。”

看來，他的确知道點兒什麼。

“那如此說來……”

“操縱符傀之人應該就在附近。萬幸的是，你支起的靈帳遮住了他們的眼睛。”

“這些時日，你可曾去過何處？”柳落白替我換了一盞熱茶，若似不經意地問道。

“未曾。”我前後回憶了一遍，“方才我也在想若非擡水的小厮有問題，便是之前就有人将符傀偷偷放了進來，見你久日未歸，按兵不動罷了。”

“還有沒有一種可能，”柳落白慢條斯理地将符傀逐個恢複原樣，将“蜻蜓”托到我面前，“是你帶進來的？”

我帶進來的？！

不可否認，柳落白說得有道理。“拙園”雖偏靜，卻也不是無人巡院。若真有人将主意打到我頭上，讓我不知不覺帶入園中，賭得也太大了！

忽想到今晚的事或許跟之前的香氣有關，我趕緊将近日所曆之事細細給柳落白講了一遍。

“嗯——竟有這等事？”柳落白劍眉微皺，臉上多了幾分認真。

見狀，我忙化出一個光罩，将從庫房偷取出的花草食材置于其中：“喏，聽餘姐那意思，應該就是這三種。”

“哪三種？”

“芷……芷茉、蒼蔌、白……白芪子……”我努力回憶着青钰的話，說得吞吞吐吐。

柳落白閉上眼睛，長籲了一口氣：“林阿六，以後在外人面前，切不可不懂裝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