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再言關好家門,照常從屋後上山,他的修為已經突破了煉器一層,步入了煉器二層,第一層的功法,運轉的已經非常的純熟。
因為他内心裡世界的平靜,不被外物所擾,他發現自己哪怕時刻運轉着功法,也不會因外界的紛亂,而被打斷,引起走火入魔的風險後,他的修煉就融入到了每時每刻,不用在特地打坐修煉了。
今天,他決定開始學習功法中配套的劍法,還是那個山腹,不過他今天不在是打坐,而是從空間中取出一把常規樣式的劍。
不是那種假的輕飄飄一層皮還能歡動的劍,而是做工精緻,在現代被很多人收藏的,相當有分量的精鋼所制的長劍。
把打印機打出來的大幅面的劍招圖挂在山壁上,一招一式慢慢學了起來。
待招式記熟後,把圖收回空間,開始把整套劍招連貫起來。
他現在練習,都沒有加入内力,他準備先把劍招練成自己的本能反應後,劍在他手裡如指臂使的時候,在融入内力練習。
出了山洞,走了沒多久,看到兩隻灰色的兔子,在安靜的吃草,從空間裡取出一把小号的弩箭,兩箭齊發,兩隻兔子應聲倒地。
把兩隻兔子收到背簍裡,在山腳割了些豬草放在上面,下山繞過院子,沒有碰到一個人,就回到了家。
回到家把背簍放在棚子下面,進屋看郝嬌嬌的進度,就知道自己走後,她沒起來過。
郝嬌嬌擡頭看到他回來,把手上已經裁剪好,開始縫制的衣裳放在一旁的針線筐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再言,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程再言把瓷缸裡的水兌成溫熱的,遞給郝嬌嬌,給自己也兌了一杯:“哪裡快了,你看太陽都到哪了?”
郝嬌嬌喝着水,樂呵呵的傻笑,不接話茬。
程再言看着堂屋條幾上除了一個暖壺,空空蕩蕩的,沒有鐘表,更不要說電視了。
看了眼空間中各式各樣大小不一,外形精美的鐘表,可惜沒有可以拿出來的,那些又大又薄的液晶電視就更不用想了。
現在的鐘表大多是長方形的座鐘,都是機械發條的,顔色大多是黃色、深棕色或棕紅色。
座鐘的頂上有裝飾,有的是花紋,有的是馬頭之類的,座鐘的上半部分是一個圓形的表盤,下半部分是一個透明的玻璃。
玻璃上有各種花鳥熊貓之類的圖案,玻璃的裡面是一個報時的“擺”。
每到整點,下擺就回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幾點鐘就響幾下。
聲音非常的響亮,且這種鐘的質量非常的好,隻要不是人為故意損壞,用個百十年那都是小意思。
程再言想着回頭得給家裡弄個座鐘回來,沒法看時間,總是不舒服,至于手表,這個在農村更是稀罕物,隻能以後再說了。
“嬌嬌,去外面走走看看,舒展舒展筋骨,歇息歇息眼睛。”
說着就接過她手裡的瓷缸,自然的牽過她的手,往外走。
郝嬌嬌現在已經很習慣程再言主動牽自己手的行為了,但習慣不代表不歡喜。
到了院子裡,程再言把背簍裡的兔子提出來,給郝嬌嬌看,“嬌嬌,這是我剛才在山上打的,你能吃嗎?”
郝嬌嬌疑惑道:“我為什麼不能吃?”
程再言:“我以前不知道聽誰說過,孕婦不能吃兔子,孩子容易三瓣嘴,難道咱們這沒有這說法?”
郝嬌嬌搖頭:“我不知道,等中午下工了,去問問媽?”
程再言:“行”,把兔子放回背簍裡,兩人走到大門口,程再言指着家對面的山道:“多看看遠處的綠色,對眼睛好。”
突然,程再言看見從對面山林裡走出一個人來,佝偻着身子背着一大捆柴火,拄着個拐杖,小心翼翼的挪動着腳步。
“嬌嬌,你看,那是不是姑奶奶?”
郝嬌嬌沒有程再言那麼好的視力,隔着那麼遠都能看到,她眯着眼睛,仔細的分辨,雖然看不清臉龐,但全白的頭發,嬌小的身形,和緩慢的走姿,想來應該是。
“好像是,再言你快去把姑奶奶給扶下來,她怎麼自己上山弄柴火去了,姑奶奶那小腳,可别摔了。”
老姑奶奶是爺爺的姐姐,早年喪夫,獨自拉拔一個獨子長大,獨子長大後去當了兵,一去就杳無音訊。
姑奶奶年紀大了,沒人照顧,爺爺就把她接回了村,想着這麼多親侄子,總比那些沒血緣的夫家侄子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