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智當然也了解許多,他能感受到氣息較弱便是死者阿雪。
第三個死者阿雪,報紙上報道,她是一名大學生,每個周末放假都要回家。
但家長下晚班都回家了,女孩還沒有回家。家長心急如焚打電話報了警。
警察立刻出警調查多日,終于在第七天的時候才在郊外找到她的屍體。
王明智想到這沒有猶豫繼續說道:“水,我能感到一個女孩在水中。”
阿雪家長聽見王明智的話激動地從闆凳中站起身,她們迫不及待就就想見見這位大師,詢問兇手的情況。
“她說她是被淹死的。”
随着王明智的話音落下,阿雪父母神情由興奮逐漸失落起來。
“又是一個假大師!老子最煩這種死騙子了!”阿雪爸爸煩躁的扯了扯衣領。
警方查案已經有三個月多月了,對兇手一點頭緒都沒有,他們一家也想着各種辦法,私家偵探、算命大師,反正是想法設法的想要尋找兇手的下落,讓這該死的真兇落網!
阿雪母親眼中挂滿了失望,她原本以為王明智會是真大師,沒想到又是騙子,這些消息從報紙上随便都能得到,但這并不是事情真相。
費飛飛遺憾對着王明智開口說道:“很抱歉,王明智參賽選手。家屬那邊反應你沒有說對,您還要繼續比賽嗎?”
王明智搖頭:“算了,沒對。比賽就到這結束吧。”
王明智還是知道自己水平的,再說下去不過就是丢人現眼罷了。
既然如此,何必給自己招一身腥,他挑釁轉頭望向夏則靈,唇語說道:“希望你能說對。”
夏則靈沒有理會王明智的挑釁,她徑直走上台。
她給過王明智機會,既然執迷不悟,也沒有辦法。
夏則靈緩緩上台,她看着面前八個黑色的證件袋,面色沉重如水。
八個包裹全都透着濃濃的死氣,它們身上散發着腐朽和死亡的氣息,仿佛能吞噬周圍一切活力,令人不寒而栗。
夏則靈閉上眼睛,調動全身靈氣彙集于雙眼。
阿雪家屬看見夏則靈的上台,心裡有些忐忑。
阿雪媽媽擔憂的開口:“這姑娘能行嗎?我記得在報紙上看過她,好像是說是什麼女明星。這……她能不能行啊?”
阿雪爸爸神情失落地坐在椅子上頹廢開口道:“試試看吧,反正這些都是騙子,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麼區别呢?”
阿雪姐姐為人最是感性,她從小就和阿雪關系最好,捂臉痛哭道:“妹妹死了都三個月了,一點線索都沒有,這些警察是吃幹飯的嗎?”
說完她紅着眼眶,瞪向一旁坐着的兩個警員。
一個警員年紀估計四十歲左右,身上一股銳利氣,隐約間還能感受到他濃濃的威壓,另一個看起來則比較年輕,估計剛入職場。
面對家屬質問,年輕警員内疚的垂頭,不敢再看。
當然節目組對兩位警察也做了打碼處理,讓兩位警員戴上了黑貓頭套,防止被壞人認出,傷害警員。
休息室中的家屬們對夏則靈沒抱有多少希望,他們滿臉哀傷。
舞台上的夏則靈緩緩睜開眼睛,隐約間她的瞳孔閃過一道金光,她現在已經知道這些冤魂的過往。
主持人費飛飛見狀開口問道:“夏則靈參賽選手,您準備好了嗎?”
夏則靈點頭,随即身後指向第三個黑色包裹道:“女孩,年齡二十,大學生,家庭富裕,住在平層,家裡門上挂着八卦鏡。她的房間放了很多娃娃,有布的,有玩偶,最大的是一個棕熊,放在床頭,她最喜歡晚上抱着棕熊睡覺。”
夏則靈這話傳到休息室阿雪家屬耳中,她們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她描述的一點都沒錯,甚至是絲毫不差。
阿雪媽媽激動的站起來,肯定的說道:“她是真正的大師,我們之前根本沒見過她,報紙上也沒有任何有關的阿雪卧室的信息。她不可能知道阿雪房間長什麼樣子,她有真本事,我要見她!我要見她!我要見她!阿雪是誰殺的!阿雪到底是誰殺的!兇手是誰!”
阿雪爸爸也是激動,但他看着阿雪媽媽激動到癫狂的模樣,他搖晃着妻子:“阿珍,阿珍,你冷靜點。我們再等她說,看這是不是巧合,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去問她真兇是誰,好不好?”
阿雪媽媽聽見丈夫的話,神情逐漸冷靜下來,她跌坐在凳子上一直看着舞台上的少女喃喃道:“好,我們再等等。”
阿雪爸爸和大女兒對視一眼,神情裡是抑制不住的激動,他們真的遇見一位真正的大師了。
阿雪終于能安息了。
阿雪一家的動靜引來的身後兩位警員的小聲讨論。
年輕警員詢問身旁的師父道:“師父,這世界上真的有大師嗎?管靠感應就能知道真兇?”
老刑警嗤笑嘲諷道:“要是真有這樣的大師,那還需要我們警察做什麼?警局直接聘請大師給他們發工資不行?年輕人就是喜歡異想天開。”
年輕警員疑問詢問道:“那這是怎麼回事?”
老刑警雙手抱頭無所謂的答道:“不過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戲罷了。”
他最近為了調查兇殺案連續一周都沒有合眼,上面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将他調來這配合這裝神弄鬼的節目組演戲,真是笑死人了。
老刑警透過黑貓頭套看着舞台上漂亮到不似凡人的女孩,眼神中竟是不屑。
裝腔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