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灣豪宅的書房内,早晨的陽光慵懶而無力的打在尤裡淺金色的發絲上,在他絕美的臉上落下幾縷光影,經過修養的尤裡的傷勢已經漸好,氣血恢複,臉頰也不在那麼蒼白。
這天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眼睛一直在專注着電腦,就連阿傑已經在他面前站了五分鐘,他也沒有半點察覺。一直到突然的一個電話才打斷了尤裡的專注。
電話的聲音刺耳的打破了書房内原本的平靜,阿傑拿起電話,尤裡看到後直接從阿傑手裡接過了電話,一會的時間,阿傑沒有聽到電話裡的内容,但卻看到尤裡的眼睛透露出了大師發生的前兆。
阿傑疑惑的看着他突然的反應,然而沒有等阿傑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見到尤裡已經挂斷了電話。他在接了這個電話後停住了動作,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
作為監視者的梁祿也看到了尤裡接過電話之後的反應,他走到書桌前,看了一眼剛才那通電話的号碼,是從境外打來的,區号顯示是波多境内。
尤裡察覺到梁祿的監視,壓制着内心的不悅,起身站到落地窗前回避他的過分監視。
梁祿不明所以,但他看到尤裡接了這個電話之後,一直神情憂愁,保持沉默。于是開口問道:“是發生了什麼嗎?”
尤裡沒有回頭,他隻是一個擡眼,用餘光掃了一眼梁祿的方向,語氣凝重。“王先生去美國多久會回來。”
梁祿果斷的回答了尤裡,“明天。”
尤裡思索着時間,便不再說話。
直到下午,有人送來了一個奇怪的箱子,箱子上的信息顯示是來自波多。梁祿覺得箱子十分奇怪,他與阿傑相互對視一眼,想看看阿傑的反應。
阿傑看着古怪的箱子對梁祿慫了慫肩,但這裡會波多語的顯然隻有尤裡。
梁祿示意阿傑把箱子打開,于是阿傑隻好照做。
當着尤裡的面,阿傑優先把箱子打開了,裡面是一把手槍。
這讓阿傑和梁祿感覺很驚訝,“這是什麼意思?”阿傑看向尤裡,尤裡沒有回答,隻是他抓着桌沿的手有幾分用力後的發白,眼中的不安明顯的湧現着。
見情況開始異常,梁祿拿起電話,他想要通知王世珺。但是尤裡卻按住了電話,他目光突然似劍一般的銳利,“不用你來告訴他,我會親自報告。”
梁祿抽回了放在電話上的手,他淺薄的一笑,微一點頭,随後退到一旁,看着尤裡接下來的舉動。
尤裡左手拿起箱子裡的手槍,當着梁祿的面往槍裡放子彈,然後十分熟練的上膛。很顯然,尤裡很熟悉用槍。
“你居然會用槍!”梁祿冷漠的口吻反問尤裡,但他感到很震驚,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緻命的錯誤,在不該松懈的時候放棄了警惕。
尤裡轉眼看着他,銳利的目光卻也柔和了幾分,“你知道從我嘴裡是套不出話的。又何必問我。”尤裡說話時态度淡然。讓梁祿一下子看不出他的意圖。
阿傑給梁祿使了個顔色,尤裡也看在眼裡,他明了兩人的意思,就直接挑明。“對王先生的防守沒有信心嗎,我不會再冒這種風險逃離,你可以放心。”
阿傑聽到尤裡的承諾後掩飾的一笑,“不,隻是明天的記者招待會我們要确認要不要推掉。”
“我明天又重要的事要和王先生談。”尤裡突然的話語讓阿傑有些不知所措,但也隻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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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會所房間内,,王世珺坐在沙發上抽着雪茄,仔細傾聽着姜文給他報告事務。雪茄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一陣煙剛剛消散,王世珺就看到尤裡正在走向他。
面對尤裡的突然到訪,姜文眼神示意了一眼跟在尤裡身旁的阿傑,但阿傑隻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王世珺将還沒抽完的雪茄放到煙灰缸上掐滅,又轉過頭去吐掉嘴裡的煙氣。才以他低沉的嗓音問道尤裡:“孩子,你找我有什麼事?”
尤裡看了一眼姜文,示意想要和他單獨談一談。王世珺看出尤裡的意思,于是一個擡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
待其他人都離開房間之後。王世珺給尤裡讓了讓位置,然後又以一種舒服的姿态靠着沙發。“我們很久沒有單獨談談了,你想和我談什麼。”
尤裡低了下頭,他有求于王世珺,所以即使不情願但在稱呼上不得不改口,“祖父,我又一份賬本資料在趙敬中手裡,這個賬本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幫我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