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尤裡的身體已經有所恢複,所以必須保持每天早上陪王世珺吃早餐的習慣。
這天清晨的陽光依舊溫柔,尤裡重傷之後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但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讓他看起來風采依舊,他還是那個高貴的公爵,豐神君逸,儒雅俊朗。
王世珺今天晚了一些,他安靜的走到尤裡對面,表示關心的詢問尤裡,“今天好些了嗎?如果很痛可以讓宋醫生給開點藥。”
尤裡低頭垂目,沒有說話,他對王世珺的關心沒有回應,他依舊冷漠的隔離着自己的心。
王世珺看着尤裡,他一時之間感到很是無奈,“既然你已經選擇回來,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希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那些事都過去了,我希望你對我的态度好一些。”
王世珺說得很平靜,但尤裡卻感覺到了幾分不安,他依舊不擡頭去直視王世珺的目光。
從他無聲抵觸之中,王世珺可以察覺出他對自己的關心表示出了一絲害怕的不安,于是慢慢起身,他走到尤裡的身後想要安慰尤裡。
尤裡感覺到他在靠近,于是試圖放松呼吸,但一想到他在一周以前的種種表現,尤裡被恐懼籠罩了思緒,身體還是無法克制的微微發抖。
王世珺站在尤裡身後,他看出了尤裡瘦削肩膀上那輕微的顫動,心裡不免感到傷感,他看出尤裡的恐懼卻無法讓他感覺安慰,無奈之餘,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說都會加重隔閡,于是隻能默默轉身離開。
早餐結束之後,尤裡在書房處理之前因為卧床修養而落下的工作。阿傑走了進來,他看到尤裡後激動的跑了過來,他激動之餘一把想要擁抱尤裡。“太好了,我差點以為這輩子都要在緬北那個地方度過了,還好老闆終于心軟放過我。”。
尤裡見到阿傑後也揚起了一抹微笑,他雖然身上還有傷,但還是很高興的回應了阿傑的擁抱。
阿傑在抱住尤裡的時候聞到了一陣特别的花香味,“你身上好香。”
尤裡聽到後立刻放開了他。轉移話題的說道,“你回來就好,這樣我就不會覺得那麼愧疚。”
趙千城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也走了過來,“你們兩個死裡逃生也不過如此嘛。”
尤裡看着趙千城走過來,他以為趙千城已經跑了,沒想到他願意留下。“這些天你沒見到你,我以為你就這樣跑了。”
“呵呵,你祖父比我爸還兇,我是想跑,但是你還欠我人情沒還,我偷偷走到太虧了。”趙千城心裡自然有個小算盤,他不會這麼快就離開。
阿傑看着他玩世不恭的說話方式,頗像個闊綽公子哥。“看來你在逃跑方面頗有經驗呀,”阿傑意味深長的一句感歎,卻讓趙千城止住了嘚瑟的品行,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是低調一些得好。
不等三人叙舊,梁祿已經走了進來,他的氣勢仿佛一把内斂的名劍,悄無聲息般的鋒芒畢露,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就能讓人感覺他的冷酷無情,殺伐果斷。
“你過來幹什麼?這裡是小少爺的書房。”阿傑對着來意不明的梁祿警告道。梁祿也不惱他,就是冷冷的在一旁站着,他語調和緩卻又帶着明顯的威脅。
“于傑,趙先生,老闆要求我二十四小時保護尤裡不受幹擾,請你們現在出去。”
阿傑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尤裡和趙千城,他這是被隔離了?不等尤裡解釋,梁祿已經對着兩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于是兩人隻好先出去,留下尤裡和梁祿在書房之中。
尤裡看着梁祿沒有半點情緒的監視态度,心裡感到一陣不舒服,看來王世珺是要防範于未然,畢竟自己已經逃跑過一次,王世珺一定會加重嚴防。
……
這天在聖路易斯大廈的辦公室裡,尤裡站在書桌前,他放下了手裡已經冷掉的咖啡,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整理資料的梁祿,這些天裡,不光是梁祿一直在負責安保工作,甚至還加派了三個人一起負責負責監守。
尤裡感覺自己就像犯人一樣被這四個人一直監視着。就算阿傑他們想要和尤裡接觸,都必須在他們四人的視線之下。王世珺對自己這樣嚴密的防守,完全就是帶着強烈的控制欲望,尤裡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失敗,哪怕是羁絆不清的趙敬中,他也不曾這樣限制過自己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