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入夜,風吹紗幔,已然淩晨一點,尤裡卻還在處理方案。看着尤裡那宛如雕刻般漂亮的臉,戚溫不自覺的漫步走到尤裡身後,她那帶有溫度的手輕輕拂上尤裡的肩,滿帶帶着愛意的語調說道:“還沒有忙完嗎?夜已經深了。”
尤裡擡手附上戚溫那靈巧的手,回應着她的溫柔。“就快了,你先去睡吧,”尤裡嘴角帶着笑意,仿佛在安撫一隻小貓。
戚溫當然也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可自己又何嘗不可憐眼前這個人,他很俊朗,樣子出衆到仿佛是上天的傑作。年少時期就常聽過來人說,愛一個人是從心疼他開始的,如果說三年前愛上這個人是年少的浪漫,那麼三年後的再次愛上,就是更理智的情感奔赴。“我陪你好不好。”說着,戚溫就從一旁搬過椅子,轉身走來,卻沒注意到椅子上原本放着的門卡掉落在地。她搬過椅子後随即坐下,目光靈巧,帶着幾分乖巧的調皮靠在桌上,右手托腮,細細的注視着眼前的愛人。
尤裡藍色的眼睛澄澈而明亮,那如水的眼眸中倒映着戚溫的容顔,他能感受到戚溫身上的柔情,嫣然一笑,沒有過多的言語。他伸出手邀請戚溫,戚溫幾分疑惑,也學着他把手放在桌上,尤裡上前緊緊握住戚溫的手,指尖的溫柔在頃刻之間傳遞着彼此的愛意。
戚溫的手感受着尤裡的溫度,卻有了幾分疑惑,心想這裡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他是不懂嗎,還是太純情了?他不打算做點什麼嗎,就拉着手靜靜看着自己?”戚溫疑惑之餘突然想笑,看看這小公爵要純情到什麼時候。
尤裡隻是沉默着,靜靜地凝視着她。
再次深深的看着她的容顔,過去的那些蝕骨之痛已然如煙,思緒遊離在生死之間時,唯一能纏着尤裡留戀人世的便是她,當前的選擇是他在經曆那樣可怕的過去後遵從本心的釋然。
……
第二天清晨,陽光宛如金箔的撒在尤裡淺色的頭發上,此刻尤裡正對鏡整理襯衣。策劃書一直趕到清晨,直接一夜未眠,還好現在的狀态看起來還不太糟。
透過鏡子反射,尤裡看着還在熟睡的戚溫欣然一笑,收拾好後,尤裡走到戚溫床前,俯下身凝視着佳人的容顔,此時她溫柔的容顔在尤裡歲月長河中留下了一筆重彩,情意都在不言中,凝視一陣,尤裡隻是起身離開。
在尤裡走後,戚溫就醒了,她的思緒舒緩,望着偌大的房間,此刻仿佛還沉浸在美夢裡一般不真實,于是起身想讓自己有事可做,但看到地上掉落的門卡戚溫突然緊張起來,這卡是尤裡辦公需要的密碼卡,必須給他送去。
樓下停車場,戚溫看到了尤裡正在遠處,剛要走進,卻聽到他與另一個人正在交談——是趙敬中。
“尤裡,一段時間不見,你居然招惹上了那個不知名的小記者,怎麼?又被人威脅了?”
趙敬中語調裡帶着嘲諷的意味,他确實很喜歡看尤裡被威脅的樣子。
“你說哪裡的話,現在你還敢來找我,你就不怕别人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嗎。”尤裡正色說着,帶着幾分嚴肅看着毫不在意的他。
趙敬中看着尤裡那漂亮到不可方物的臉,城府極深的一笑,似乎事不關己,“所以你就想快點結婚好讓那些謠言止步于此?你為了自保,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都有點佩服你自私自利的無情了。”
“如果和你無關你又何必來這一趟,”尤裡直接回擊他的話,眼裡帶着高傲蔑視他的冷嘲熱諷。
趙敬中像是被說中心思,他舒了一口氣,目光看向遠處,好像在逃避一般,“你的手沒事吧,我當時确實太生氣了。”
“不用你管,”尤裡決然的想結束這個話題,并不想過多的停留。
趙敬中卻抓住尤裡的手,拽住他的肩,強迫他看着自己。“你敢讓我不要管,你瘋了嗎,你不過是皇室送給我的一件禮物。我确确實實擁有了你”
“夠了,你最好注意下場合,”尤裡掙紮着,想要推開他,卻讓那人更粗暴的控制住。
“怎麼,你怕了?我越看到你漂亮的臉,就越放不開你,你想撇清和我的關系,我越想占有你,你是我的一件東西,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逃離我。”
趙敬中就是固執的跋扈者,他命令的話語裡永遠帶着冷冽的占有欲。可如果尤裡這麼容易就被他征服,便不會是他心口的一道疤。
“你最好狠心一些,一擊斃命,别讓我有機會回擊。”尤裡平靜中帶着堅毅的果斷,他敢賭趙敬中的心裡的籌碼,他下不了手。
趙敬中加重着呼吸,現在的情況不适合暴怒,尤裡今時不同往日,他試圖把握平衡,如利劍般的目光漸漸暗淡下來,一呼一吸之間緩和了語氣。“你好好養傷,我有時間再來找你。”
趙敬中雖然帶着怒火卻還是克制了下來,說罷轉身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