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尤裡肯定的回答,他平靜的神情裡卻帶着不會否決的決然。
王世珺聽了之後擡手示意傭人幫他倒酒,“我不反對你們交往,你想跟誰在一起我不會管。”紅色的酒水緩緩流入高腳杯中,氣氛也像這紅酒一樣泛起波瀾。王世珺看着女傭倒完酒,沒有多言,就又拿起餐具繼續品嘗佳肴。
尤裡放下了叉子,他想知道王世珺是否是真的不介意。王世珺感覺到尤裡停下了動作,但神情裡卻平靜間帶着意外,他這是懷疑自己說反話?
看着尤裡似乎在等自己的解釋,王世珺竟然有些不自在,他輕聲咳嗽了幾下,好緩一緩情緒,也放下了餐具。“我是不想管,反正你媽媽我都管不了,當初讓她去法國留個學,她都有了你,順其自然,你想找誰就找誰,我沒有意見。”
尤裡聽到他的答案雖然有些可笑,但是他說的時候神态卻不似開玩笑。畢竟那樣威嚴的男人幾乎每個決定都帶着執着的堅定。
王世珺看着尤裡似乎也接受了自己的态度,随即對尤裡提了個要求。“孩子,既然我都這麼支持你了,那你對我的稱呼是不是可以改改。畢竟王先生這個稱呼簡直太陌生,每次周三晚上,我跟你吃飯我都感覺是在陪客戶,應酬。”
王世珺扶了扶額頭,另一隻手把叉子倒過來點着桌子,抱怨自己對稱呼的不滿。“孩子你就像小時候一樣,直接叫我祖父,你出生的時候是在王家,沒有父親,所以入我的祖籍,那麼稱呼上應該這麼叫我。”
尤裡颔首,重新拿起了手邊的叉子,随後也答應了王世珺的要求。“好的,祖父。”
王世珺有幾分觸動,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這個稱呼就是一個界限,表明他與尤裡的關系不再是如履薄冰。
尤裡目光之餘看着他此刻的神情,心裡一緊,竟然有些可憐他的付出。畢竟現在已經沒有了代理權的壓制,尤裡可以坦誠一些看待和祖父之前的關系。
晚餐之後,尤裡準備上樓,看到傭人拿着一件外套準備送去幹洗,傭人整理着衣服,就發現上衣口袋裡還有一支筆,傭人把筆拿在手上,随即抱怨了一句。
“這姜昊先生怎麼還把筆放口袋裡,還好發現得早,不然送去幹洗弄不見了,我可不賠。”
女傭抱怨着,但尤裡卻轉身看到了女傭手上的筆,就叫住了她。
“那隻筆給我吧,我一會兒拿給他。”
傭人将筆遞給尤裡,尤裡接過後看了一眼随即上樓。
書房裡,尤裡将筆放在桌子上,随後走到書桌後的位置坐下,他看着桌上的筆意識到了姜昊的想法。這隻筆上面寫着電視台的名字,顯然是之前在辦公室戚溫用來砸自己的那隻筆。
姜昊會把戚溫的東西收藏,難道他對戚溫也有想法?
尤裡靠着書桌,細想之前的種種,姜昊他确實有很多機會接近戚溫,對戚溫有感情并不意外,隻是自己沒有注意到。
另一邊戚溫才下了班,從樓上走下來,本想去搭地鐵,但是卻看到了那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已經在一旁等着自己。
“姜昊,你來做什麼?”戚溫問出了那句答案顯而易見的話。
但是姜昊還是很認真的回答她。“當然是接你了,你是不是上班上傻了。”
戚溫的心感覺被堵了一下,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一些,她白天已經接受了尤裡的求婚,晚上就沒有必要接受其他男人的好意。
“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戚溫回答得不帶情緒,沒有過多的歉意和考慮,希望姜昊可以自己離開。姜昊以為她隻是心情不好,并沒有把她的話認真對待。
“你今天加班心情不好,再搭地鐵回去,火氣更消不下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姜昊說着指了指旁邊的豪車。
戚溫看着姜昊笑臉盈盈的樣子,沒有半點脾氣,戚溫不想周旋再兩個男人之間,也跟姜昊坦白了。“我跟前男友複合了,你來接我不太合适。”
“你是說尤裡?”,姜昊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雖然他心裡已經很清楚。
戚溫當然也是明白他問這話的分量,畢竟自己之前沒有明确的拒絕過他。那時候她以為尤裡已經不會屬于她,對于一件沒有一點點可能的事,如果一輩子都沉浸在這件事的痛苦之中,也許太顯得自怨自艾。那樣扶不起的人,不能是戚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