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爪牙的工作很合适,監視也這麼盡心盡力。”尤裡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他冷嘲熱諷的攻擊,明明他隻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
姜昊大概聽出了尤裡的不滿,無所謂的回複道:“小少爺如果覺得是監視那說明我的态度還不夠誠懇,我是來幫你的,以後我會和你相處很長時間,可能一天時間裡我們基本都在一起,所以要是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抱歉隻能麻煩你盡快适應。”,
尤裡有些驚訝,他倒是一點也沒有介懷自己的冷嘲熱諷,反而不在意的借勢回擊,這樂觀的心态讓尤裡簡直有些佩服了。
兩天之後,尤裡和姜昊處理完波多那邊的事務,回到了王世珺在澳灣的豪宅。
剛下飛機,尤裡就見到了在等他們的阿傑,阿傑也看到了他們,立刻上來迎接。本是夜晚燈光較暗,但在微弱的光照下,阿傑看到了尤裡的手腕上多了一個湛藍色的手表,這個手表的樣式很特殊,看一眼就會記住,阿傑猜想這肯定又是什麼貴族的象征,不由得冷笑一聲,尤裡回到王家,哪裡還需要這些東西。
但阿傑轉念又注意到尤裡把手表戴在了骨折過的右手手腕上,阿傑現在才發現尤裡居然是左撇子。畢竟手表一般都會戴在不常用的那隻手上。
阿傑看見手下拿過來一箱子,于是就問道:“這是你的行李嗎?還是這隻箱子是個樣品,告訴我你其實還有很多行李大概長這個樣子。”
“隻有這一個”尤裡拿過箱子,之後又扔給了姜昊,姜昊發現還挺沉的,不由得調侃一句:“這裡面該不會都是黃金吧。”
“是就話我們至少應該先去澳門玩一圈,運氣好的話我們就不用賣身給同一個老闆。”尤裡直接了當,語氣好似開玩笑,又帶着幾分賭氣的怒火,尤裡轉身走在前面,姜昊隻好立刻跟着,看來尤裡也是會在意自己說的話,隻是和他接觸的日子不夠多所以沒有發現。也許慢慢的,後來的尤裡就不會對我們這麼防備。
但這一切不過是噩夢來臨的前兆。等兩人進到大廳,就看到姜文在等他們。
“小少爺,你總算回來了。”姜文焦急的姿态,恭迎着尤裡盡快上了樓。
“是有什麼事情?”,尤裡平靜的發問,姜昊沒有直接回答反而一進房間就立刻推開了衣帽間的門。“比預計時間晚了些,所以我們最好快點。”
“衣服就不必換了,他在乎的隻是我有沒有回來。”
“讓他高興也是你工作,你最好分清楚現在的情況。”姜文說完就把衣服扔給尤裡,眼神帶着命令的韻調嚴肅的告訴他必須要去換。
尤裡拿着衣服。“我憑什麼聽你的。”
“憑你岌岌可危的地位。”
姜文的話一針見血,尤裡一聽有些不平卻不表現出來。于是轉身去換了衣服。樓下,王世珺和王恩善正在餐桌前坐着,傭人們不敢說話,王世珺還沒有動餐具,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嚴肅的場合,隻要出一點差錯,下場都會很慘。
姜文走在前面,周到細緻的把椅子往後拉,之後示意尤裡坐下。
尤裡沒有直接坐下,他擡眼正色的看着王世珺。
“王先生,你我之間不必客套。”
“孩子,我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成見,但很快你就會接受我。”
尤裡沒有理會,轉身離開。兩人之間已經十多年未見的生分,況且王世珺也十分不道德的拿派克的安全來威脅自己。生在權貴的薄情寡義,作為公爵一向很清楚。
看着尤裡離開,王世珺還保持着自信,他清楚尤裡現在不能反抗這樣的身份。而尤裡也看出了王世珺眼中的輕蔑,但王世珺從來都不會對問題低頭,他認為自己是真正的掌局人,無論是财力還是手段,從來都不會輸。
樓上,阿傑拿着晚餐走進書房,一進門就看見了尤裡正靠在書桌前若有所思,阿傑把餐盤放在桌上,尤裡卻沒有理會。
阿傑觀察着尤裡,希望他不是在計劃着怎麼逃離這裡。書房的燈光很亮,阿傑注意到了尤裡的頭發很幹枯,沒有光澤,按理來說,尤裡作為貴族,至少也會有專門幫他護理頭發的人,怎麼可能讓發質顯得這麼糟糕。
阿傑把托盤上的烤肉和面包擺在桌上,“小少爺,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