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裡剛一坐下,姜昊打量着尤裡,他的頭發是很淺的金色,每一縷金發都溫柔的打着卷,規整的垂落在恰當的位置。藍色的眼睛十分耀眼,細密的眼睫讓這雙深邃的眼睛變得溫柔,眉宇之間有着東方的柔和之美。
尤裡看了一眼正在觀察他的姜昊,他認識姜昊。
“姜先生看夠了嗎?”,尤裡略帶政治的微笑提問姜昊。
“哦,你是?”,姜昊很意外尤裡知道他的名字,畢竟自己之前可是沒有見過他的樣子。
王恩善打斷了兩人的試探,“夠了,尤裡,今天叫你來是要和你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
“你請講,”尤裡正色的說着,卻垂眸着目光沒有正視她的眼睛。
“我知道我爸爸王世珺他去找過你了,你有沒有和他說我們的關系。”王恩善語氣淩冽,不帶一點情緒的質問。
尤裡沉思了一陣,然後說道:“如果那是他,我沒有認出他。”
王恩善沉默了一陣,放下了一直搖晃的紅酒杯。
王恩善的話語裡,姜昊感覺到她今天變的有些兇狠,畢竟她之前可不是這樣的人。以前的王恩善溫柔得像水一樣,從來不會有脾氣。
王恩善擡眼注視着尤裡,“是趙敬中給你的錢不夠嗎,你居然還敢來找我爸。”,王恩善看着尤裡,如果尤裡給不出合理的解釋,那自己會懲罰他。
尤裡這才擡眼看她,眼睛裡有些失落與難過。
不等尤裡解釋,王恩善又繼續說道;“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趙敬中下一步計劃是哪裡。還有那個趙太太的證據你拿到了嗎?不要忘記了,你還能在這裡和我說話,是靠我給你的機會。”
王恩善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這讓尤裡感到失望與痛苦,回想起最近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尤裡的思緒有些亂,他努力的平定心緒說道:“這些我還在調查,請在給我一些時間,我會盡快查到。”。
尤裡口吻平和的回複着王恩善,他的目光依舊低垂着,讓人看不清他的憂愁。
王恩善并不想得到這樣的答案,有些憤怒于他的回答,“我等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你不是手段很多嗎?怎麼在我的事情上就不用心,你可要記住了,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
“我沒有忘記,也請在給我一些時間。”尤裡的話語裡帶着懇求的歉意,但王恩善卻并不買賬。
王恩善随手拿起了紅酒杯直接将裡面的酒水潑向尤裡,尤裡的臉上瞬間被酒水浸濕。姜昊看着眼前的尤裡,尤裡隻是一言不發,頭發上的水珠順着臉頰滑落,漂亮的睫毛輕輕顫動着,看不出他的情緒。姜昊覺得他此刻看起來有些可憐,他沒有想到王恩善會這樣對待一個人。
王恩善目光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尤裡繼續說道;“既然你已經見過你的妹妹,就該清楚,你回來我爸一定不會把事業交給予心,所以,你就算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會認你。明天我要你表明你的态度,明白了嘛。”,王恩善十分決絕的說出了想法,随後直接拎包離開。
姜昊看着面前濕透的尤裡,出于同情拿出紙巾遞給尤裡,尤裡擡起頭看着姜昊,“你肯定覺得我很可憐是嗎,我還不需要你的同情,所以剛才的事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尤裡擡手抹掉了臉頰的水珠,眼神有幾分倔強的轉身想要離開。姜昊卻組織了他說道;“我很意外你會是王世珺的外孫,不過我認為你應該讓他知道你的處境,我相信,他有辦法幫助你。”
尤裡看着他,淡漠的口吻說道:“我不會違背我答應的事,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今天的事希望你不會說出去。”
姜昊見尤裡态度堅決,看來他已經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些事情,自己也不好過多的插手這件事。
尤裡回到酒店,派克見到尤裡這個狼狽的樣子回來有些驚訝。“你今天出去又被人欺負了?”,派克的發問尤裡沒有回答,随即去洗臉換衣服。
派克見尤裡沒有理會自己,就拿起那堆信件提醒他,“先别管趙敬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這些催債信裡,有個好消息,你要回去繼任公爵了,我們準備一下就回波多參加儀式。”。
尤裡換完了衣服走出來,随後拿過派克手裡的信件說道:“這個範德,債台高築的情況下居然退位給我,果然是惡魔。”說完尤裡拆開了信件,看到了信函上白紙黑字的證明。
派克倒是一臉的不在意挑明信件的意圖,“就算他不退位,這筆錢也是你想辦法,别忘記了,趙敬中拿着我們的賬本,那玩意就是控制我們的蠱物,也隻有你有可能把賬本拿回來。”。
“多謝小派克的提醒,你說的話沒有一句是我愛聽的。”,尤裡陰陽怪氣的回複了派克的提醒。派克也不甘示弱,“伊頓公爵,不客氣,能每天在你身邊提醒說你不愛聽的事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