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于舟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夏喃青聽後隻是微微一笑,親昵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像過去那樣自然,且沒有絲毫的暧昧。
……
陳阿姨知道自己在孩子們也玩不好,等幾人吃飽喝足,便離開了小桌子,看自己媽媽走到店内,張飛揚腦筋一轉,準備帶着大家一起玩遊戲。
他家畢竟開得是超市,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隻見他從貨櫃上拿來了一個鳄魚形狀的玩具,将它放到了桌子中央。
夏喃青垂眸一瞧,那鳄魚張開嘴巴,每一個牙齒都可以按下去,若是運氣不好,便會觸動機關使得它的嘴閉上。
這遊戲在學生之間極其流行,張飛揚也沒有過多解釋,笑道:“輸了就要回答一個問題,敢不敢玩。”
十幾歲的少年受不了一點激将,伸出手氣勢洶洶地準備拿下整局,嘴中吹牛的話說個不停。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話多的被打臉,隻是這一局,輸的卻是話最少的那個。
陸于舟眼皮一跳,将手從鳄魚嘴中抽了出來,他早該知道這種運氣類遊戲不是他自己擅長的領域。
不過遊戲嘛,有人歡喜有人愁,張飛揚見輸了的人是陸于舟,眼中瞬間冒出光芒。
看着他不懷好意的目光,陸于舟的心重重跳了兩下,他知道張飛揚最近一直對某件事很好奇。
“你的那個白月光是誰?”
果然是這個問題,陸于舟聽後眉頭微微挑起,目光不自覺地掃過低頭扒拉着米飯的女孩,她好像并不在乎這件事。
想到這陸于舟眼神中染上一絲莫名的情緒,摩挲着手中的紙杯回答道:“沒有白月光。”
張飛揚才不信他這話,既然陸于舟不願意直說,那他瞬間轉換了攻勢,湊過去繼續問道:“不為難你,那說說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
此話一出陸于舟雙眼半阖,将腦中的所能想到的詞語悉數過了個邊,最終吐出了幾個字。
“所有事情她都不放在眼裡,很聰明,也很可愛。”
一旁的辛韻聽得極其認真,即使陸于舟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還是被她聽了個一清二楚,不過若是沒有聽到也就算了,她本來還懷疑陸于舟喜歡喃青,但她青姐跟可愛這詞也不搭邊呀,平常買的東西都是黑白灰,仿佛對可愛過敏。
這話說完餐桌上陷入了莫名地沉默,就連張飛揚也進入了頭腦風暴,吃完最後一口飯的夏喃青則是擡起了頭,笑眯眯地問道:“你什麼時候有的白月光,我怎麼不知道。”
陸于舟說這話就是想知道夏喃青會有什麼反應,可她真有了反應陸于舟便又怕人家誤會,隻見他躲過了女孩地視線輕聲道:“本來就沒有什麼白月光,張飛揚想聽我就編一個。”
聽到這話張飛揚可就坐不住了,拍了拍雙腿激動地說:“分明就是有,我都在你床頭……”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感覺眼前天旋地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按在了陸于舟的手臂之下。
看來床頭那合照的事是不能說的秘密,張飛揚掙紮了半天表示:已老實,求放過。
……
或許是因為被整治了,後面幾局的問題正常了不少,直到快要結束的時候,夏喃青才被鳄魚選中,她揉了揉被咬住的指尖,擡頭看向幾位出題人。
“舟哥,你來想一個。”張飛揚大方的将出題權讓給了他,或許是因為良心發現,這一晚上幾乎全是陸于舟在受罰。
夏喃青對于這種問答遊戲一點也不扭捏,向來是問什麼答什麼,簡直是少見的配合。
看着女孩漂亮又明亮的眼睛微微彎起,陸于舟腦子不由的亂了幾分,他心中仍舊對下午的那個他與徐嘉木誰更帥的問題很好奇,可又不願意直接問出來,隻得兜了圈子說道:“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理想型?”
夏喃青聽後輕輕地重複了一遍,她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畢竟她向來對大部分人都不感興趣,自然不會去思考什麼理想型。
“喜歡溫柔的還是高冷的,或者陽光的?”聽到這個話題辛韻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又連着問了一串,夏喃青從她這些詞中挑選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陽光的?”
“那性格呢?粘人的還是幽默的,難道是成熟的?”
“幽默吧。”說是理想型,但夏喃青感覺自己完全是按照交朋友的喜好來選,不過想這麼多類型中選一個也極其不嚴謹,畢竟她與陸于舟關系就很好,但他完全跟陽光幽默不搭邊。
“嗯……”
“聽起來确實挺像徐嘉木。”辛韻笑着打趣道。
夏喃青聽後煞有其事地思考了一番,腦中不由想起他那幾條朋友圈,補充道:“如果冷幽默也算的話。”
衆人聽到後也都哈哈一笑,辛韻是說起徐嘉木本就是開玩笑,衆人也都沒有在意,可是提出問題的人此時卻有些心不在焉。
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在手機搜索打出了幾行字:如何成為陽光幽默的人。
看到這句話陸于舟嘴角輕輕抽動了幾下,快速地将其删掉後自暴自棄地抓了抓頭發。
桌上的人依舊歡聲笑語,他心中卻有些酸澀,像極了學校門口的那碗梅子冰。
根本想不出好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