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手裡提着包裹,有心想過去幫忙也不方便過去了,林叔拉了許念一下,她跟着人出了車站。
清晨的車站外人并不太多,這地方感覺比他們華縣還落後是個怎麼的事兒?許念環顧一圈沒見到小姑人影,想着可能沒來那麼早,看環境她有點失望。
林叔陪她等了會兒,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許念知道他還有其他工作,便善解人意的道:“林叔,已經到地兒了,我想着我姑姑估計有事兒耽誤了會兒,馬上應該能來,你工作要緊,還是過去先忙工作吧,我這麼大的人了,現在治安又好,我自己等沒事兒的。
林參環顧了一周也覺得挺安全的,加上剛剛出來列車長特意讓他盡早回去有事情要他幹,他不好在外停留太久,不過他畢竟是大人,安全意識比孩子強,帶着許念到站旁的一個亭子前,和裡面穿制服的人攀談了幾句,讓許念就呆在旁邊等家裡人。
等要走了還是囑咐道:“你小心點,别跟陌生人說話,我先去忙,如果車不急着走,我會再出來的。”
許念感激的笑應。
看林叔又進了站,她就在火車外的土路平台上安靜等人,等到日頭都快出來的時候,她沒看到來接她的人,倒是看到車站裡陸陸續續又走出來的旅客,還看到了一臉喪氣正哭着的祁美月。
想想她也是倒黴,這個時期錢多主貴呀,也不知道她丢了多少,想着畢竟是同鄉的,她看着也不落忍,借她點也不是不行。
她沖着祁美月的方向喊了一聲,引人來到她跟兒詢問,“包裹裡都找了嗎,這邊安全,要不你再翻一翻看看。”
祁美月顫着音道:“都找過了,就是找不到,肯定是那兩個男的拿走了,可是剛剛列車員幫忙搜,就是搜不到。”
她話雖是這麼說着,但手很誠實的又繼續蹲下來翻包裹,許念最後仔仔細細陪她又找了一遍,的确沒有一點鈔票的影子,看着翻的亂七八糟的包裹,許念深表同情。
兩人現在都蹲在地上,許念望了周圍一圈,附在祁美月耳旁小聲道:“我最多借你十塊錢,你盡早聯系你要找的人。”
祁美月這個時候真心感激了,這比雪中送炭海讓人感恩,她感激的點了點頭。
許念速度極快的把錢塞到了祁美月衣兜,兩人又麻利的把行李收拾起來。
本來到這兒就算結束了,可她看祁美月還忍不住的掉眼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安慰,但又不好啥也不說,就撿着話講。
“你剛剛說兩個男人啥意思?”
祁美月不時抽泣一下道:“我知道一個人路上不安全,所以一直警惕着,睡覺都不敢睡熟,這兩天一直沒什麼異常,就今天你離開後,車上開始流動洗漱的人多了起來,有兩個男的見我們座位那沒人,就坐了過來,我以為他們坐坐就走了,誰知道竟一直在那呆着。”
“這本來沒什麼,可到站要下車時,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的擠我,我當時感覺放錢的包沉了一下,雖然輕微,但我本來就一直警惕,所以立馬就察覺了,一下車我就打開包去看,錢果然沒了……,可最後檢查就是沒查出來他們拿。”
兩人正說着,祁美月突然眼睛瞪大,他們拿的那個手絹是我的,說完就跑了起來,許念覺得燥的慌。
她不說冷血吧,但肯定不是的熱心的人,本來是不打算過去的,可她看見祁美月跟他們争論時,被扇了臉不算,有個男的還占她便宜。
她有點忍不了了,跟旁邊亭子裡的人說,可人家現在正忙,讓她稍等,她看那邊情況越來越激烈,一時上頭就變喊人變跑過去幫忙。
她知道自己力量微弱,主要是想把人吸引過去,看還是有人看的,就是她感覺祁美月突然軟了下來,甚至開始不掙紮了,就有點怕,已經快跑到跟了,看情況不對,立馬往回跑,結果因為太顯眼,有個男的追了上來,她感覺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結果還是不及那人腿腳快,來人抓住她衣服腳,不等她喊出聲,捂住了她的嘴,暈倒前她聞到一股特殊的植物味道,直接沒了意識。
許念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逃過群衆的眼睛,把她和祁美月擄走的,等她醒來隻覺得渾身酸軟,也覺得自己太魯莽了,可仔細想想,當時的自己仿佛有點不受控,這樣一想,在九月的天氣下,出了一身冷汗。
她真是太不小心了,過完十七歲生日,她就把那個十六歲的劫安心忘了,誰知道還有延遲呢。
她在想事情,傍邊的祁美月也睜開了眼睛,不過兩人都還算默契,互相看了眼,沒敢出聲。
他們應該是在一輛拉車上,前後有兜,車上有糧食有稭稈,她們倆在最底下,透過縫隙能看到應還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