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旗眼神轉到她身上,兩手撐床似沒聽清的問:“你叫我啥?”
許念心裡念了句糟糕,她這是把心裡稱呼說出來了,其實按理說她實際上比徐紅旗還大一歲呢,隻不過穿來年齡有點小,再加上當時為了接近人家,故意賣乖喊哥,這猛然改口顯得有些奇怪。
在大腦的飛快運轉下許念開口了,“就叫你徐紅旗呀,未來我就是這樣叫你的。”說完又故作嬌羞,“當然也有别的稱呼啦。”
她就不信她這樣說徐紅旗還問,事實證明人家的确不說話了,頭低下開始脫鞋,本來挺正常的氛圍,愣是有幾分道不明的暧昧氣息,最可怕的是許念發現徐紅旗紅溫了。
這也太純情了吧,他在想着什麼?
許念有些呆不下去,留了句,“我去給你倒點水喝藥。”就跑了。
她走後徐紅旗才雙腳伸進盆裡擡起頭,他看着人跑了,有些懊惱,即為自己也為許念。
那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表現嗎?
那是一個正常女生該說的話嗎?
這未來到底是個什麼樣,怎麼就把她養成這性子了,可是跟許豐恺口裡的她太不一樣了。
許念在廚房墨迹到碗裡的水都溫了,才端着進了人家屋裡,嘴巴幹幹的說了句,“喝吧!”
然後又出門了,許念這次出去時間很短,再進來又把剛拿走的罐頭帶進來了。
她哼哧費勁的想打開,結果紋絲未動,徐紅旗看的都費勁,“你現在吃?拿過來吧,我給你打開。”
許念手都酸了,連忙遞給了人,人家拍了拍罐底,随着砰一聲,輕松擰下瓶蓋,力量的懸殊讓許念抿了抿嘴巴。
她四下看了看啥也沒有,再次出門,這次比上次回來的還快,手裡拿了兩個土窯燒制的青色勺子。
她笑着遞給徐紅旗一個,又從人家手裡接過罐頭,往剛剛的水碗裡倒,水果罐頭是玻璃瓶,沒有多大,兩人吃輕輕松松,别說她沒想父母,她是怕許父許母對徐紅旗有想法。
“給,吃罷。”
徐紅旗看她忙活半天,以為是她自己要吃,沒想到會是給他的,看她盯的緊就搖了搖頭,“你吃吧,我不愛吃。”
喝完水他嘴巴潤了些,但要是仔細看還能看到死皮,許念能看出來,他不是很舒服,聽完他說的話強忍住翻白眼,幹脆強硬的将勺子和碗塞到了他手裡,“撒謊精,我可不信你不愛吃,我隻信你沒吃過幾次。”
可能是徐紅旗生病了,看起來有些好欺負,她今天在他面前難得的強勢,直接手把手教他用勺子剜橘子,看人終于吃了才講。
“我看過一個作者寫的書,書裡講她家小時候很窮,家裡因沒錢所以平時很少買肉吃,但魚肉便宜,她母親為了孩子的營養偶爾會擠錢去買,做好後給子女吃,每次子女讓她,她就說不喜歡,等孩子長大有錢了,什麼都給她買過但就是沒做過魚肉給她吃。
“紅旗哥,你知道結尾是啥嗎?”
徐紅旗嘴裡很甜,是潤過口腔滑倒胃裡還能感覺出來的清甜,他故意搖了搖頭。
許念傲嬌的看了他一眼繼續,“這篇文章的結尾作者卻說,聽她外婆講,她媽媽從小最愛吃魚肉了,比吃豬肉還愛。”
“你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麼?”
徐紅旗有些想笑,但繃住了繼續搖頭,等着許念發揮。
就見她用不争氣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用教育人的語氣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你想要什麼就說,你不說别人怎麼知道,别人不知道怎麼給你,不給你你吃屁。”
徐紅旗喝完最後一點糖水,正經答道:“受教了,許老師。”
這态度許念還是滿意的,口舌沒白費,她也趁空挖了一勺橘子嘗了嘗,果然還是那個味兒,不錯。
“許老師,再開學就得考試了,你複習的咋樣。”
這話風轉的差點嗆到許念,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非得在人最開心的時候捅刀。
許念怨念的撇了他一眼,開始收拾東西,臨出門徐紅旗叫住她,指着還有半瓶的橘子罐頭道:“把這個拿走。”
許念動都沒動,有氣無力的擺擺手,“未來有一句話講,醫學的盡頭是玄學,玄學的盡頭是罐頭,你吃完病就好,就這樣我要去複習了。”說完幽幽的走了。
徐紅旗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多歪理,還有,有些後悔跟她說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