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旗疑問:“你這是去進貨了?”
許念停步在門口,真不想進去,被人一問話,隻能傻笑,“嘿嘿,沒呢,就是看你缺的東西太多,幫你買的。”
徐紅旗掃了眼那一堆東西,“是嗎?,進來吧。”
許念邁着遲疑的步伐進去,又聽人問:“肉買好了?”
許念抿了抿嘴,“沒。”
“呵……”徐紅旗被氣笑了,“許念你能耐。”
許念能說什麼,她啥也說不了,隻能傻呵呵沖人笑的賊甜。
看徐紅旗将眼神從她身上掃過,不再說話,又轉回書桌看書,許念在他背後垮了臉。
就這麼過了一會,許念有些受不了,把東西嘩嘩啦啦的放到徐紅旗書桌的空位上,刷的跑了出去。
留徐紅旗對着半桌的東西無言以對,不過沒多大會兒許念又跑了進來,在他左手邊站定。
許念伸手将手裡的毛毛分分遞向徐紅旗,“紅旗哥,我先還你兩塊五,等我再攢攢錢就把剩下的還給你。”
徐紅旗看着女孩兒白嫩嫩的小手,發現連指甲蓋都透着健康的粉色,這一看就沒受過啥苦,一向心冷的他,不知為何也不想讓女孩兒受苦。
不過……,不過人還要治治的,不然以後有的是苦吃,徐紅旗伸手收了錢,視線上移,對着許念道:“這個錢我不要你的,放我這先保管着。”
吃的你也可以拿走。”随即又繼續看着她,“我現在養傷不方便行走,養傷期間有跑腿的事情,你幫我跑。”
許念以為他會說啥呢,結果就這?不禁想是不是吊炸天的人都喜歡指使人家,比如狗血的韓劇之類的。
不過這比她預想的已經好了太多,反正徐紅旗也沒啥朋友,現在又放暑假,估計沒啥事兒需要跑腿。
許念心裡活動多多,面上很誠懇忙說應該的,應該的。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徐紅旗這麼狗早就在這裡等她,就見人家理所當然的吩咐道:“明天你去徐家村幫我給祁美月送點東西。”
許念:“……”
徐紅旗也不着急,“怎麼,不願意?”
許念願意就有鬼了,去徐家村就沒發生過好事,又遠又熱又倒黴,但她不能這樣跟徐紅旗說呀,隻能有些苦惱道:“我一個人去害怕,上次我都有陰影了。”
徐紅旗倒也沒逼她,“那就等等。”
接着順手拆開了許念買的零食,拿了一塊雞蛋糕進嘴,對着許念道:“你也吃。”
許念:“……”,就是說,這些東西現在到底算誰的呀,他怎麼就這麼自然。
事實證明,有一部分算人家徐紅旗的,比如肥皂、洗衣粉、牙膏牙刷,拿走後順便對許念道:“要是需要用,來我這拿,剩下的你拿走吧。”
許念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望了徐紅旗一會兒,看人沒反應後。
拿着東西踢嗒踢嗒離開,然後就沒再回來。
徐紅旗回神繼續看自己的書,隻是看着看着笑了,這是生氣了?
天邊的晚霞緩緩升起,又等了一會兒,天微微擦黑,許家的男女老少都從地裡回來。
這個時間不早了,正是該做晚飯的時候,因為徐紅旗的到來,家裡現在還是一天三頓飯,隻不過晚上這一頓隻能讓人吃個六分飽。
許二嫂沈氏借着心裡不痛快這點,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做飯,在今晚又輪到她做飯時,本想故技重施,還沒張口就聽大嫂陳氏道:“弟妹,你不會又不舒服,不能做飯了吧?”
沈氏沒回應這句話,而是好奇的問:“大嫂這一次咋心裡這麼平和。”
陳氏回答的大氣,“我是你們大嫂,有肚量呗。”
沈氏偷偷翻了個白眼,也沒問的欲望,摸摸索索的開始做飯。
要說這許大嫂陳金香是咋想的,說起來怪讓人臉紅,許家男人長相都不賴,而他們大哥那方面需求特别大,她小女人心性,害怕許豐健出去被别的女人勾走。
她想的臉頰通紅,害怕被弟妹沈今霞看出來,往過道外走了走,正好看見從大門進來提着肉的許豐誠。
臉也不紅了,直笑道:“三弟回家啦!”邊說邊迎人,順手把肉提到自己手裡。
看到全家聽聲都從屋裡出來,特别看向許母,呂梅笑盈盈的迎着兒子,說了幾句話後才對着大兒媳道:“你去把肉做了吧。”
陳金香高興地“哎”了聲,快步走進廚房,對着唯一無動于衷的弟妹道:“今霞,媽說今晚讓我做飯,你快去歇歇。”
沈今霞打眼就看見大嫂手裡拿着肉,雖然心裡怄氣這一切他們家本來也該有份,但誰都知道做飯的時候可以借着嘗味道多偷吃幾口,所以她即沒吭聲也沒走。
陳春香暗裡撇了撇嘴,又哼着歌忙了起來,隐約能聽見院裡說什麼打呀,疼呀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