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家,許念高聲喊幾個小可愛,“鐵頭,鐵蛋,小餅兒,快出來,姑姑給你們帶好吃的啦!”
話音剛落,最大的鐵頭先從屋裡出來,後面還跟着沒穿鞋的鐵蛋,“姑姑,啥好吃的,俺想吃。”
又看爺爺也從門外走進來,倆小孩乖乖的喊了聲:“爺爺。”
等許母抱着餅兒從屋裡頭出來,許念也把兩個燒餅從書包裡拿出來了。
燒餅個頭還挺大,雖不熱了,但外表還是焦焦的,她舉手将餅直接朝許母嘴巴裡杵,許母被餅戳的後退兩步,把三小孩饞的不行。
許母嗔怪的瞪了許念一眼,但又忍不住的嚼了嚼嘴裡的食物,看的許念和外甥們哈哈大笑。
不等許母再說她,許念又把另一個燒餅分成三份給了她家的三個小可愛。
接着許念接過小餅兒抱住,看着大家吃的津津有味,她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許母吃了一半,就把剩下的準備給老伴。
誰知農村老漢就是耿直:“孩他媽,你吃吧,咱閨女請我去國營飯店吃的面。”
不等許母表露嫉妒,就又把許念怎麼去給人家營業員說話,表現得一點不怯場,楞是哄的人家多給吃食啥的,說給許母聽。
許母升上的氣兒馬上又變成了得意:“你也不看咱念念是誰生的”說完也沒有把燒餅分給老伴的意思了,自己邊看孩子邊仔細吃着燒餅。
許念也耍寶的挺起小胸脯,表示自己就是如此優秀。
等晚上家裡人下晌,許三哥也不知道從哪摸回來了,此時孩子們正給父母講姑姑給帶的好吃的,全部都喜氣洋洋。
大嫂二嫂聽了心裡倒是高興,想着最近小姑子太上道。
大哥二哥倒是不好意思,妹妹還是個小孩,平時有個零花錢也不容易,還給孩子買,故都想着以後讓孩子多孝敬他們小姑姑。
許念最會說漂亮話了,故意裝作不好意思的說:“哥哥、嫂子,我錢不多沒給你們也帶一份,你們别怪我,等我掙錢了,今後一定讓我哥哥嫂子沾上我的光。”
聽得她倆哥,心裡熨帖的不行。看的許母偷偷憋笑,隻有許三哥和倆嫂子覺得許念手段又高上不少,以後自家男人(哥哥)還不定被小姑子咋忽悠呢。
剛吃完晚飯,許念想着手上緊要的事情也告一段落,就準備進屋梳理一下如何接近徐紅旗,畢竟她現在可是一點進度還沒有呢,人都還不認識呢,想起來就想讓她歎氣!
就在這時院門被推開,進來了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算是奶奶年紀的人。
老人一眼可看到了許念,笑着跟她招了招手,許念走到跟前,老人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旁邊的那個中年婦女就直接走進調笑着說:“诶,你這小丫頭讀書讀傻了,見到你奶奶都不知道打個招呼。”
“虧你奶出趟遠門回來後知道你生了場病還專門來看你,咋越長大越不懂事呢!”
老人扭頭瞪了王田田一眼,拉着許念的手對着她說:“奶聽說你最近學習可刻苦了,你小姑就是,别聽你大伯母瞎說。”
許大伯母瞥了撇嘴,正好看到許母從廚房出來,用手故意指了指許念,像是再說真不懂事。
許母沒好氣的看了她大嫂一眼,直接雲風輕淡的道:“嫂子,許麥都二十了,最近相親相成功了沒,可不能在等了,不然以後可沒好茬了,有了趕緊定下來。”
說完直接讓剛剛還陰陽怪氣的許大嫂禁了聲,說起這個他就愁。
她家三孩子,倆閨女一個兒子,雖然他平時更看重兒子,但對閨女也不差,大閨女早早嫁了人,現在日子過的和和美美,小兒子從小聰敏好學,别看她生的孩子少,但夠争氣,這讓她在妯娌面前很得意。
但就是到了小閨女這實在拿不出手,上到小學就不上了,在家也不愛幹活,最重要的随着年歲一大,婚事也不順利,跟誰相看都不滿意。
關鍵她自己也就長得一般,好的人家看不上她,不好的她看不上人家,實在讓她頭疼,這在老許家她小閨女和老二家的小兒子,都是讓人腦殼子疼的存在。
妯娌倆有攀比心,但一說到那倆孩子就隻能休戰。
許念看的目瞪口呆,許念奶奶倒是習以為常,接着又拉着許念聊了會才走。
人走後許念跟許母碎念,“媽,俺奶真好,還專門來看我。”
看許母聽了點頭,又不禁套話問她爺爺咋樣。
“你奶人是不錯,跟你爺那不一樣,你爺有脾氣,還有點重男輕女。
接着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笑起來講,“但他呀,沒降住你小姑。”
“你小姑本來取名可不叫許慶莉,你爺取名許金莉,本來這也沒啥,但等你小姑開始上學後,學習越來越好,好像懂得也越來越多,就提意見為啥不随老許家的族譜叫許慶莉。”
“你爺當即就說胡鬧,說家裡男的才能排族譜名,女的不行,你小姑根本不聽那一套,就直接跟你爺大聲說:“人家主席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你連主席的話也不聽,你想當反動派?”
“那氣勢厲害着呢,直接把你爺鎮着了,更是讓村裡老支書帶着她去改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