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甯訝異地擡頭看他,她聽過他太多動聽的情話,但每次總能讓她對他的喜歡再多一分。
“星澤,我喜歡阿琰,在此之前,我沒喜歡過别人。”燕甯嗓音輕柔道,頓了頓,又接着道:“以前,我對你态度一向不大好,是我抱歉。”
星澤頹然地垂眸,苦笑搖頭道:“我不要你的道歉,我甯可你像從前那般冷心冷情,也不想你喜歡上别人,你知道我這百年禁閉是怎麼過來的嗎?我一心想要見到你,不論是睜開眼還是閉上眼,眼前全是你的模樣,我靠着對你的思念,硬生生熬了百年,父王罵我打我罰我,說我是個不争氣的,我都不在乎,我隻想再見到你。”
他說這些話時,眼裡隐隐含淚,雙拳緊緊捏起又松開,多年來的喜歡在此刻好像一個笑話一般。
他的眼神倏而冷了幾分,擡眸道:“你真的以為你們能這般在一起嗎?神族的天帝是不可能允許的。”
他這話是說給司空硯初聽的,他可以為了燕甯放棄魔族大皇子的身份,甘願來這幽蘭州,是因為自己對魔族并不重要。
但司空硯初不同,即便他自己願意,天帝又怎能容許,他可是神族的淩光神君,是神族最好的一把刀。
星澤這話卻是像一盆涼水一般澆在了燕甯的心裡,涼得徹底,這正是她一直以來擔憂之事,雖說司空硯初給了她保證。
“此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和阿甯的事,我自會解決。”司空硯初清冷的聲音裡帶着毫不猶豫的堅定。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星澤冷笑一聲後,便拂袖而去,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此處。
他走得甚是幹脆,并未像之前那般一次次糾纏。
燕甯蓦然間有幾分惆怅,伸手摸了一下發間的彌羅花,彌羅花生長在幽蘭州的瘴氣叢生之處,又偏在懸崖峭壁上才能找到它。
她前些日不過是随口說了一句喜歡彌羅花,他便真的去采了,這花雖生得美,卻隻能開一日,要等到它開花,着實費功夫,即便去了,說不定也很難等到它開花。
“人都走了,你怎麼還在看,他送你的花,看來你是真喜歡。”司空硯初語帶醋意道。
燕甯笑意盈盈地擡頭看他道:“又胡亂吃醋,這花還是你給我插/上的呢。”
司空硯初撇過頭去,抱着胳膊道:“我可沒有亂吃醋,你當初為了趕走我,對我說了不少狠心的話,怎麼到他這兒,就是一句句溫柔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