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曾和茵茵說是因為天帝不會同意,而且他有他的責任和使命,他們不适合在一起,但其實不過就是她自己從頭到尾在害怕,怕自己得到了又再次被狠狠抛棄。
司空硯初看出了她眼裡的掙紮,他也曾反複琢磨過她突然的翻臉無情,再結合她此刻的神情,他已經猜到了幾分燕甯真正趕他走的目的。
思及此,他一把從王位上抱起燕甯,惹得她一聲驚呼,他眸光裡泛起溫柔的漣漪,輕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不必擔憂,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後果我自負,還有你要信我,我不會再負你,這次你再狠心趕我,我也不會離開的。”
燕甯沒有注意到“再”這個字,不禁低聲問道:“為了和我在一起,真的值得嗎?”
她其實一直都不敢相信司空硯初會為了她對抗一切,甚至不後悔今日所做之事。
她曾經的遭遇告誡她不能輕信于人,不能将自己全部托付,否則很有可能到最後一敗塗地,反傷了自己。
“我說值得,那便是值得。”司空硯初用他那雙盛滿情意的眼睛看着她道:“阿甯,我對你的心意從不曾改變,以後也不會。”
燕甯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衣襟,仿佛在尋求某種确認,不确定地追問:“當真?”
司空硯初的嘴角淺淺勾起,随即堅定道:“海枯石爛,此心不變。”
這句話反複在燕甯的心尖上跳躍,她看着他的眼睛,此刻内心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說:“承認吧,你也很喜歡他,喜歡到恨不得占據他整個人,不讓任何人靠近。”
這番表明心迹的場面看得仲天一愣一愣的,他居然還生出了幾分感動。
燕甯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微微仰頭,将臉頰貼近他的耳邊低語:“那我們現在便去我的寝殿吧。”
她的聲音刻意柔了幾分,亦媚了幾分,聽得司空硯初不禁臉龐一熱,他嗓音暗啞道:“往哪兒走?”
仲天忽從角落裡跳出來,适時出聲道:“我知道,我帶路!”
燕甯冷冷地剜了他一眼,“不用你多嘴,再敢亂聽,下次割了你耳朵!”
言罷,燕甯便施了瞬間轉移的咒術,二人頓時憑空消失在原地。
仲天無奈地聳了聳肩,他還不知道王上,就是個愛唬人的性子,下次他還敢。
不過王上還真是急切,居然動用如此消耗修為的轉移術,看來此次倒是成功讓王上看清并且承認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