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極痛,卻分不清是思念導緻的心痛,還是修為受損導緻的疼。
伽摩急匆匆趕回神君府時,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家神君孤單地坐在房門前,一臉落寞,地面上斑駁的血迹更是觸目驚心。
“神君!神君!你這是怎麼了?”伽摩焦急萬分地喊着,急忙奔至司空硯初身側,小心翼翼地将他緩緩從地上攙扶起來。
“無妨,隻是修為近來有些不穩,傷到了心脈。”司空硯初聲色淡淡道。
“神君一向法力高深,甚少受傷,定是為那鬼王傷的吧。”伽摩低聲嘟囔道,在人間和神君彙合後,他便見神君面色不大好,應是受了什麼損傷。
司空硯初擰眉輕斥:“伽摩,不許胡說!”
“是,神君,我先扶你回房。”伽摩無奈地扶着他家神君道。
“你如此匆忙回來,可是魔族有什麼新情況?”司空硯初輕聲詢問,他回碧天海時未讓伽摩一同跟随,而是讓他繼續盯着魔族動靜。
“屬下是有情況要禀明,說來也奇怪,魔族忽然停止了大肆搜捕凡人,就連無妄山也撤去了守衛。”伽摩回道。
“他們定是有什麼其他打算,不可掉以輕心。”司空硯初握拳輕咳了一聲,低啞道:“伽摩,明日你陪我回崆峒山一趟,我要閉關修養些日子,你替我守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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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都山的後山上矗立着一塊無字碑,那墓碑的位置極好,依山傍水,又有樹木環繞,而那碑上一塵不染,顯然是有人時常過來擦拭。
星珞站在無字碑前,修長的手眷戀地在碑上輕輕撫摸,眼裡有着不斷湧出的哀傷和思念,他輕輕開口:“阿绾,我好想你,好想我們曾經在一起的生活,那時你總為我烤魚,可你每次都能把魚烤焦,我卻很喜歡那個味道,旁人再如何烤焦,也做不出你烤的那般味道。”
他聲音忽而輕顫道:“阿绾,今年是你離開我的第三百八十一年,可我卻總覺得你還在,你在等我的,對嗎?”
下一刻,和煦的清風輕輕拂過他的面頰,似是真的在回應他一般。
他笑了,笑得燦爛而又充滿希冀,“阿绾,你再等等我,我很快便能讓你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