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别說了！”司空硯初的嗓音裡明明染着怒火，卻偏偏隻是讓她住嘴，他曾一遍遍地哄着自己不要去介意她從前的那些面首，他曾有信心能讓燕甯今後隻屬于他一人。

可那癡心妄想卻在此刻被她親手打破。

燕甯背對于他，伫立于塌前，語氣淡然如冰：“司空硯初，你是淩光神君，是神族所向披靡的戰神，何必與我這個你們神族所不屑一顧的惡鬼糾纏。”

若是換做之前，司空硯初定會纏住燕甯，哪怕死皮賴臉，可現在他恢複了缺失的那些記憶，知曉自己曾不守諾言棄了她，此刻倒是失了勇氣，生怕被她知曉一切。

既然她想趕他離開，那他便全了她的心意。

司空硯初望着她那如冰霜般冷漠的背影，心中滿是失落，自嘲道：“你其實從不曾喜歡我半分，對嗎？一直都是我在纏着你，明知你對我皆是利用，我卻巴巴地将自己送上來。如今你尋回了元丹且靈力大增，看來定是不需要我了，才會用這種明知我會厭惡的方式來趕走我。”

他句句皆是委屈，燕甯怎能聽不出來，她狠了狠心，閉眼道：“是又如何，既知我全是利用，還賴着做什麼？”

“如你所願，我走！”

司空硯初起身下榻，不出一會兒，便将身上衣裳穿戴整齊，正當他準備推門之際，腳步忽地一頓，嗓音恢複了往日的清潤，溫聲道：“阿甯，我是真的愛慕于你，我從前沒喜歡過什麼旁的女子，我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讓你喜歡我，你如此狠心趕我，想來是我的喜歡給你造成了負擔，抱歉。”

這番話一說完，燕甯聽得有幾分難受，攔住他道：“等等，我不喜欠人，欠你的恩情，來日若你有其他需要，盡管與我說。”

“不必！”司空硯初連眼角也未向她瞥上一眼，便徑自推門離去，決絕而毫不猶豫。

燕甯站在門口，目光凝重地追随着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直至他打開小院結界，禦風而行，消失在凜冽的風雪間。

“主人，你這又是何必呢？”不知何時過來的茵茵已悄然走近她身旁，輕聲歎息在她耳邊響起。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離去？”燕甯語氣淡然，卻難掩一絲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