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離州勾起嘴角,他伸手握住郭暮盈的手,輕聲說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郭暮盈吸吸鼻子,聲音越來越哽咽“謝離州,我真的好難受,看到你受傷,我真的很難受!”
郭暮盈字字落在謝離州心上,如今換作謝離州心疼眼前的人。
“阿盈……”
郭暮盈繼續抽泣“我明明說過要好好保護你,可是還是讓你受了傷,我怎麼這麼沒用,我……我怎麼這麼沒用……謝離州……我……”
“好了,好了。”謝離州鼻頭一酸,他将郭暮盈摟到懷裡,輕輕撫摸着她的頭“你這樣,我也會心疼,阿盈,不哭了。”
郭暮盈緊緊扯住謝離州的衣袖,在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謝離州的心是緊了又緊。
良久,郭暮盈漸漸停止哭泣,她擦幹眼淚,仰起臉看向謝離州。
她的臉哭的紅撲撲的,臉上的粉黛怕是全都蹭在了謝離州的衣服上。郭暮盈喏喏開口“謝離州,手還疼嗎?”
“不疼了,真的沒事。”謝離州拭去郭暮盈臉上的淚水,聲音溫柔。
“不,你疼,需要治療與安慰。”
說完,郭暮盈拉着謝離州往裡走。謝離州還沒有反應過來郭暮盈此話是何意,她便推開門,吹滅房中火燭。
屋内瞬間暗下來,郭暮盈背對着謝離州,脫下最外面的绯紅長袍。
謝離州挑眉。
他好像……懂得郭暮盈是什麼意思了。
“謝離州,脫衣服。”
郭暮盈踩着脫下的衣服,一邊往床的方向走,手下動作不曾停下。
謝離州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咳嗽幾聲。
“阿盈,你明早還要準備菜品,要早起……”
“廢話少說。”
郭暮盈已經上了床,她坐在床邊,身上隻剩一件裡衣,她指着謝離州,一字一頓。
“我說,脫衣服。”
“想好了,确定要今晚?”
謝離州确定道。
郭暮盈點頭。
“好。”
謝離州扯下衣服的一角,包住自己受傷的那隻手,他疾步走到床邊,一把将郭暮盈推倒。
黑暗中,郭暮盈看見謝離州眼眸明亮,她扯開裡衣,露出白皙如玉的身體。
“郭暮盈,幫我脫衣服。”
謝離州拉起郭暮盈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帶上。
郭暮盈笑了笑,扯下謝離州系着的腰帶。
“還有。”
謝離州俯下身子親吻郭暮盈,一邊親,一邊指揮郭暮盈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
他的嘴唇順着郭暮盈的耳邊慢慢向下親吻,到了脖子那裡,郭暮盈突然“嘶”了一聲。
“怎麼了?”謝離州問她。
“疼……”郭暮盈龇了龇牙。
“那我輕些。”謝離州摸了摸她的臉,忍不住笑道。
“不用,我隻是,隻是,有些不習慣。”
“那就慢慢習慣。”
說完,謝離州擡起郭暮盈的腰,郭暮盈迎上他的吻,又伸手去推謝離州。
“阿盈,跟我玩欲拒還迎嗎?”
謝離州一把拽住郭暮盈的手。
郭暮盈翻了個身,往床裡挪了挪“不是,就是感覺快要掉下去了。”
謝離州低下頭,悠悠的說“說要安慰我的是你,現在退縮的還是你,怎麼?”
接下來,謝離州沒有再給郭暮盈退縮的機會,甚至沒有給郭暮盈喘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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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春風拂過,将放在桌上的宣紙吹起,發出細微聲響。
郭暮盈穿着裡衣,坐在床上,她的面色紅潤,卻沒什麼精神。
郭暮盈其實很不适合濃重的胭脂水粉,即便臉上什麼都不塗,容貌依舊嬌美。
她看了一眼還在身邊熟睡的謝離州,不由氣憤:這厮折騰她一晚沒睡,如今居然睡的如此安穩,真是豈有此理。
郭暮盈搖晃着起身,她在外面披了件衫子,便出了門。
時節是入春不久,早上還有些凍人,郭暮盈拉了拉身上的衫子,往謝府的大門走去。
如今回望春樓還有時間準備菜品,今日宴席,有幾道西域菜要給沈軒瀾品嘗,這錦川内,西域菜做的最好的,當是望春樓,不僅如此,宴席上獻舞的,也是樓内的舞姬,這些都需要郭暮盈來安排。
一進望春樓,郭暮盈就被風竹的大嗓門喊清醒了不少,隻見風竹背對着自己,正朝樓内的舞姬說話。
“風竹,怎麼了?”
“小姐,你可回來了!”
如同看到救星般,風竹趕忙跑過來,指了指最中間的那個舞姬“塗姐姐是今日主舞,卻不小心扭傷了腳裸,怕是不能上場,這可如何是好?”
郭暮盈蹙眉,嚴厲的目光落在那主舞身上“知道今日要給聖上獻舞,還如此不小心?”
塗邁咬緊嘴唇,大氣不敢出。
郭暮盈無奈,眼下臨時的主舞怕是找不來,往日這些舞姬跳舞時,郭暮盈通常都是有一眼沒一眼的看一看,大體上會跳一些,時間還充裕,她安頓好廚房,将所有舞姬叫到房間裡。
“誰害塗姐姐受傷的?”
郭暮盈也不想同這些人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舞姬們面面相觑,都沒想到郭暮盈會如此直接。
“塗姐姐的實力有目共睹,怎麼偏就今日受傷,這麼湊巧?”她繼續問。
見無人承認,郭暮盈點頭“行啊,沒人說話,那這主舞我來,你們誰都沒機會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張大嘴巴,其中一個忍不住開口“東家,您,行嗎?”
郭暮盈笑了笑“行不行,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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