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成親這麼多天以來,謝離州從未喊過自己夫人,郭暮盈嘴上說着不在意,實則心裡在意得很。
“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謝離州微微一笑“因何道歉?”
“昨日,我不該跑去軍營喝酒,沒有提前告知你,害你擔心。”郭暮盈絕對是發自内心道歉的,無半分虛情假意。
誰知謝離州淡淡“嗯”了一聲,又問。
“還有呢?”
還有?郭暮盈挑了挑眉,眉心處跳了又跳“還有,什麼?”
她小心翼翼地問出這句話。
謝離州勾起嘴角,緩緩問道“小姐今日來,難道不是來解釋,昨日為何會與羅煊鴻在一起?”
郭暮盈睜大眼睛,腳下不由得後退幾步,謝離州莫不是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了?心中在想什麼,他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怎麼?”謝離州歪着頭,笑得勾人“解釋這種事,你很難以啟齒?還是……你真的與羅将軍有什麼……”
“你别胡說八道啊!本小姐長這麼大,隻與你……與你發生過事情。”
謝離州嘴角挂着笑,沒再說話。半晌,他才招手示意郭暮盈過去。
“給你的。”他遞來茶杯,杯内非茶非水,不知是何物。
“這是什麼?”郭暮盈拿起來聞了聞。
“醒酒湯。”謝離州靠在椅子上,應道。
“哦。”郭暮盈沒再多問,謝離州總不可能害她,忽然想起今早葉氏提起的宴席,郭暮盈心生不安,這葉氏怕是又沒憋什麼好心眼。
“夫君,今日早膳,夫人提起了幾日後的宴席。”
“嗯。”謝離州攤開書卷,并未擡頭。
“我在想,你有沒有什麼愛吃的東西,我吩咐風竹去買。”
“買來作甚?你做嗎?”謝離州輕笑一聲,語氣不鹹不淡。
“怎麼?看不起我?覺得我不會做?”郭暮盈一下不高興了,她叉着腰,臉蛋通紅。
“不是看不起你,我是心疼你,心疼你要為了我下廚。”謝離州不曾擡頭,郭暮盈的話,他卻都應着,一字不落。
聽他這麼說,郭暮盈心中暖了暖:算這小子還有良心。不過眼下郭暮盈還是覺得謝離州氣未完全消,和自己說話時的語氣充斥着不友好。謝府是錦川有頭有臉的大戶,辦宴席自然會請城中有名氣的人家,到時府上府下肯定熱鬧非凡,葉氏也許無暇顧及到謝離州。
于是她尋思着,要給謝離州一份驚喜。要辦的出其不意,能讓他足夠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