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婆,要不是為了謝離州,我早就對你破口大罵了。”郭暮盈經不住的翻起白眼,嘴角卻是彎起弧度,陪着笑臉。
葉氏瞟了瞟謝離州,笑得十分瘆人“離州啊,身子這兩天如何了?”
“勞夫人挂念,好多了。”謝離州淡淡回話。
“哎呀,怎麼還叫我夫人。”葉氏說着,準備牽起謝離州的手。誰知謝離州後退一步,根本不買她的賬。
“夫人身份尊貴,我實在不配做您的兒子。”
葉氏的手停在空中,氣氛一度有些凝固尴尬。郭暮盈趕緊圓場,她拉起葉氏的手,笑眼彎彎“昨晚離州大病一場,腦子還有些不清醒,夫人莫要生氣。”
“哎。”葉氏松開手“要是離州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說完,大搖大擺的身姿揚長而去,郭暮盈微微松口氣,拿起手帕擦了擦方才拉住葉氏的手。
“你昨晚不是說要出府逛逛嗎?”謝離州一副什麼沒發生的樣子,還在想出府遊玩之事。
“我是沒問題。”郭暮盈收起手帕“這幾天很冷,你的身體受得住?”
冬至前後,天氣冷得發顫,人做什麼都好像失去興趣一般,街道上沒什麼人,少了許多煙火氣。
郭暮盈想不通一件事,雖說與謝離州的婚事來的莫名其妙,連她自己都不記得那晚在酒樓發生了什麼,甚至不知道此事到底是真是假,謝離州能這麼容易答應娶自己,究竟是為何?
至于謝家那邊,大概謝鋒明對謝離州的期望就隻剩好好活完這幾年,幹什麼都無所謂吧。
正這樣想着,一陣香味傳入鼻中,離兩人不遠的地方,有賣花生酥的攤子。這是郭暮盈最愛吃的糕點,卻是謝離州不能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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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家宴,郭暮盈得知謝離州吃花生便會過敏,命人在他的飯菜中加了許多勺花生碎,那時謝離州雖然吃出來了,可卻不敢吭聲,忍着難受吃完桌上所有東西,當晚差點沒命。
郭暮盈對着花生酥咽了咽口水,知道謝離州吃不了,隻能忍着不去看。
謝離州看出她的心思,他将準備轉身的郭暮盈拉回來,指了指糕點攤“想吃嗎?”
郭暮盈嘴硬搖頭,卻不知自己的眼睛都快要長到攤子上面了,謝離州淡淡笑了笑,對着炎烽烨說“去給小姐買份花生酥回來。”
“可是……”到嘴的話停在嘴邊,如今自己還不知道謝離州不能吃花生,要是阻止的話,怕是會招來懷疑。
“嗯?怎麼了?”謝離州問她。
“沒,沒事了。”
花生酥買回來,郭暮盈迫不及待打開聞了聞,這香味,真是久違了,算算日子,那年家宴後,她好像再沒有吃過。
“好吃嗎?”謝離州歪着頭問她。
“嗯,好吃。”郭暮盈話音未落,一隻指節分明的手忽然伸進袋中,謝離州也拿了一塊,想都沒想便放進嘴中。
“你!”
“少爺!”一旁炎烽烨的聲音蓋過郭暮盈的聲音“您不能吃花生啊。”
“無事。”謝離州卻如同沒事人般搖搖頭。
“我就是想嘗嘗小姐愛吃的糕點,究竟是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