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儉在于塞拉菲娜的眼睛很利,隻要看中了被殺魔獸的哪個部位,不管是不是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她都讓阿洛幫她釣回收集起來,也不知道一進一出後她能不能回本。
随着時間的推移,不知是不是阿洛的“釣魚竿”攻擊之處太過惹怒魔獸,一隻爪子很鋒利的魔獸抓斷了竿身,塞拉菲娜見狀,拿出了另一副:“這是同一批煉制的,多的很,别怕消耗!”
丹尼爾的眼睛都要嫉妒紅了,他覺得自己辛辛苦苦念咒語不如阿洛随便甩甩的收益,更不用提澤斐爾那張昂貴的弓了。
他舉手申請:“我也要!尊敬的未來的煉金宗師,請幫幫柔弱的魔法師吧!”
趕一隻羊是趕,趕一群羊也是趕。塞拉菲娜也發給他一個備用“釣魚竿”,于是,四人組的畫風再次統一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遠方飛來一群有序的飛鳥,稍微有些靠近帕羅斯城後,呈俯沖之勢,飛速向下撲過來。
險之又險地,城市上方出現了那個傳說中形似半碗的保護罩。那群僞裝成普通飛鳥的飛行魔獸再如何努力用喙和爪子攻擊,隻能留下難聽的摩擦聲。
“我們帕羅斯城果然不愧是建立多年的老牌勢力,再偏遠,也是有底蘊的!”阿洛那作為本地人自豪感又浮現了出來。
塞拉菲娜卻不太客觀,為之前的紋路補充魔法藥水的時候,她就有暗自測算過保護罩的使用期限。
如果不觸發,十年二十年也不是不能堅持,如果保持最低檔的消耗,能堅持幾十天,但如果開啟了保護罩,隻能堅持幾天。更何況,随着飛行魔獸攻擊保護罩,塞拉菲娜察覺到保護的光芒正在緩慢減弱。
照這樣下去,事情就不太妙了,想到這裡,塞拉菲娜也顧不得暴露低年級學生前來援助前線的事實,和小隊長商量着能不能再調配魔法藥水描一描紋路,增加魔法陣的壽命。
南邊的小隊長卻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塞拉菲娜,說是城主後續有安排。
第二天,衆人就見證了這一安排。
脆弱的魔法陣在水滴石穿的攻擊下搖搖欲墜,即使不少魔獸被擊斃,還是有源源不斷地魔獸從山脈間湧來,這種悍不畏死的精神讓人懷疑:可能是山脈中的資源不夠這些魔獸消耗,高級魔獸才讓這些炮灰來多多消耗。
終于,在魔法陣幾乎快被擊碎的瞬間,它受到控制,自行關閉了。獸潮停頓了一瞬,好像也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它們更加瘋狂地湧上前來。
然後,又被彈飛了。
原來是正中心的城主府裡啟動了不知道什麼東西,與城牆上花紋産生的類似的保護罩瞬間從城中擴散到了和之前牆外數丈一樣的大小,帕羅斯城又恢複了安全。
很明顯地,稍微有點智商和情緒的魔獸氣瘋了一般,有的發出尖銳的嘶吼,有的表演無能狂怒,有的甚至開始悄悄退去了。這樣看來,說不定這次的後手是近年來第一次出現,實在是出乎對面的意料。
塞拉菲娜更是為曾在心裡吐槽過城主府摳門而心生愧疚,沒想到他們不是單純地省錢,而是要把錢花在鋼刃上。
剛産生這樣的想法,塞拉菲娜就收到後勤組的消息,原來是因為有了新保護罩生成的安全區,又要用魔法藥水塗紋路了……
果然,錢還是省出來的!
正要再次重複爛熟于心的工作之際,一個熟悉的人抱着一個金色長發女子直奔他們而來。
“大哥,你怎麼了?”丹尼爾驚呆了,一向講究整潔和紳士風度的大哥此時頭發亂得像草窩,身上全是斑斑血迹,神情更是從未見過的脆弱惶然。
赫伯特來到他們面前,眼珠直直地盯着塞拉菲娜,聲音幹澀得像粗粝的砂紙:“你給伊莉絲的那種藥劑還有沒有?快點,不然她就要……”
說着,這個一向自大的男人竟然雙腿無力跪下,泣不成聲,手上缺還穩穩地托着心口中箭的伊莉絲。
“在這裡,這裡。”塞拉菲娜第一反應是立刻把上次藥劑剩下的全部擺出來,然後才意識到這大概是正好對症了,卻不能長久,還是要找專業的人來幫學姐恢複才行。
上次的藥劑是塞拉菲娜的試驗品中,屬于效果變異成良好的一種,就是成本貴了二十倍,所以她的存貨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