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曆史老師比金紫涵還嫌棄他。
“哦”
把李明翰趕走後,曆史老師進行了一次深呼吸,接着開始平靜的講述正确答案。
她隻希望全班不要在這種常識性的地方犯錯了,這一道題五分呢!
“班長,坐!”
“迷霧過後,這裡華夏的天體就被徹底遮擋了,國家做出了人造光幕抵禦外神的污染,所以天上是沒有東西的!”
話剛說完,坐在窗邊用臉抵着玻璃的蔣偉就茫然地用手指着窗外的天。
“老師,那現在天上的是什麼?”
“是什麼?蔣偉,你問我…”
曆史老師一臉暴躁地從講台上走下來,今天怎麼回事,不僅班長有點軸,連學習委員也敢頂嘴!
結果,等她走到窗邊站定,那一輪耀眼的紅日讓她當場就說不話來了。
“是踏馬觸手上停大鹦鹉”
劉牛洋茫然地拿着手機站在青銅樹的樹枝上,都不知道怎麼登記這個種族。
一大早出來,哈迪斯就直奔着天上去,跟他們說天上那些天體也全部算在百教大戰遺孤裡,給他們都整不會了。
結果,等秋風雨的青銅樹爬到離地面幾千米的地方時,周圍的環境就像貼了貼圖一樣平靜得不可思議,今天天氣很好,隻有幾隻長得白雲一樣的泰坦棉花糖在天上悠哉地飛。
它們在各種顔色的觸手中穿行着,似乎在用自己鲸須一般的外觸手過濾空中的能量,幾隻棉花糖邪祟繞着其中一根最粗的紅色觸手,用自己白色的觸須扒拉着太陽閃爍着的邊界,結果把自己的觸須搞成了黃色,從遠處看就像一群棉花糖被架在火上面烤。
等等…天空不是藍色的空間嗎?這些觸手哪來的?
現在的天空仿佛處于某棵樹的根系底下,又仿佛被毛細血管網包圍着,數不盡的觸手從未知的遠方生長而出,在空中安靜地蠕動着,每一隻的直徑都比千年古樹的樹維還大,像是支撐天地一般把安巴市整個包裹住。
他們平常看天,根本看不見這些明顯得很的觸手,隻有靠近了仔細看才會被那宏偉詭谲的景象震撼。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因為這幾個仿佛乘坐豌豆芽到達巨人國度的人發現,再往上,隻剩下虛無。
沒有空氣,沒有雲層,沒有天體,能看見的隻有連黑暗都定義不了的虛無顔色。
按照諸星河的話來說,就像遊戲卡到建模邊緣了外面的環境還沒渲染過一樣。
那麼…那停在紅色觸手上的巨大發光體…
巨大的紅毛金剛鹦鹉張開翅膀,用自己能量漩渦般的鉗子嘴梳理金紅的日冕羽毛,抖落下的羽粉仿佛撒落的光子。
可能是發現他們看它的眼神特别詭異,這隻鳥終于停下了梳理羽毛的動作,擡頭給他們解釋了起來。
“我叫蘇烈,是日珥恐龍”
“哈迪斯冕下,您好,秋風雨隊長和守夜人隊長官們,日安”
哈迪斯嚴肅地點點頭,算是對它的回應,“辛苦”
“還行,今天沒有飛機來,不然我得拔毛暫時讓大氣層長出來”
“不過這也不辛苦,沐浴在那位的觸手中,我仿佛沐浴在耀眼的陽光下!祂指引着日冕神教前進的方向,祂,就是我們的太陽!”
作為一個太陽,你說這話這就挺難繃的。
還是太想進步了。
在祂倆一陣寒暄後,秋風雨看着這宛若領導秘書下基層慰問人民群衆,群衆狂拍領導馬屁的樣子,感覺有點不真實。
他知道安巴市藏龍卧虎,但是這踏馬藏得也太深了。
那些觸手給他一種玉司令的感覺,整個安巴市就好像淩寒的魚缸,來自五湖四海的生物被養在精心準備的仿照野生環境中,每天被伺候祖宗一樣伺候着。
這讓他有種莫名的毛骨悚然之感。
他承認,他的san值掉了。
這就是外神嗎?
“你管這叫恐龍啊?”
在他思索的時候,劉牛洋終于說出了憋了半天的吐槽。
紅毛金剛鹦鹉一聽,巨大的如同雙星系統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看起來有些無語,“也沒規定恐龍不能長毛啊!”
“而且我家都長這個樣子啊?”
“你還有家?”
劉牛洋有些震驚,像這樣的鳥安巴市竟然不止一隻?他們之前都不知道!
聞言,蘇烈用憐憫的眼神看着他。
“好可憐哦,你沒有爸媽嗎?”
“你是不是在罵我?”
三句話之類,劉牛洋就把天給聊死了,要不是蘇烈還要在這邊站着當班,它早就和他幹起來了。
劉牛洋這玩意真的有一種魔力,他能百分百拉滿異常的負面好感條,搞得大家都賊尴尬。
就這樣,這群人認清現實的一天從被太陽罵孤兒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