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店的人用血染的裙子,說那樣才好看。
這倆還隻是平均偏下,逛街這期間安科看見了無數不同種類的邪/教,他們搞出來的東西更是五花八門,讓人看了眼花缭亂,這讓安科有一種安巴市的未來一眼看得到頭的絕望。
安巴市本地人是很純樸沒錯,但是這個邪/教的密度也太高了吧!秋風雨他們是瞎子嗎!
起初,安科還大驚失色地報警,後來他都麻了,直接叫警察跟着他倆。
帶頭的那個警官正是之前給老闆一副玫瑰金的那個,他今天臉都笑爛了,握着哈迪斯的手,望着蹲在他們腳邊的阿骨久久不願放開。
“這位國際友神,您這狗…我看有當警犬的資質啊,還三個頭的,一條更比三條強啊,您有沒有興趣…”
“這是珀爾塞福涅”,哈迪斯面無表情地說。
祂自認為自己已經很友好了,可是那個警官聽到這句話後卻臉色大變,他瞬間收回手滿臉讪笑,“嫂子長得油光铮亮的,真好”
一邊說着,警官還在心裡狂罵。
卧槽這外國神就是不一樣,喜歡玩人獸也不藏着掖着。
“?”
即使學習了華夏的稱呼,哈迪斯還是不能搞懂為什麼所有華夏人都叫自己的狗為嫂子。
讓刑警擱那收拾殘局,安科又跟着帶着狗的哈迪斯啟程了。
吃了倆糖葫蘆的哈迪斯這回也不繞着走了,而是直奔一個方向,安巴市老城區。
搞了這麼久,安科估摸着城裡的邪祟和邪/教應該是給他們一網打盡了。
不能再多了吧,一天時間抓了十幾個不同的邪/神窩點了!
“不能再少了吧,怎麼沒有啊!”
此時,甘幽霜和劉牛洋疲憊中帶着懵逼地坐在馬路牙子上。
甘幽霜原來是來打邪祟的,可是這裡的邪祟都踏馬是好的,有的看他可憐還給了他一串冰糖甲魚,搞得他十分不好意思。
後來,他們倆轉換了策略,劉牛洋說之前自己有看見過疑似不太友好邪/教之人的情況,結果他倆一去,那裡啥都沒有。
“原來…安巴市這麼和平啊!”
甘幽霜目光空茫地看着已經黑下來的天,安巴市的空氣基本上沒有污染,所以現在已經能看見閃着白光的星星和一輪灰白的彎月了。
自己的收獲就隻有郊區垃圾場的幾百噸垃圾和附帶的蟑螂老鼠嗎?
可惡啊!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地方,騰地站起來。
“老劉,我有個同學叫蔣偉,他說他家裡的蟑螂鲨都鲨不完,我去除個四害,把死海流波升一下,你先回去吃飯吧”
另一邊,安科被穿着衣服的哈迪斯指揮着又繞回了一個眼熟的地方。
【往生堂殡儀館】
為什麼說這玩意眼熟,因為它旁邊是【往生堂典當】。
對,今天早上老闆就是在這裡被拷走的。
此時,典當鋪早就關門了,哈迪斯看都不看那裡,直挺挺地往挂着黑白招牌的往生堂殡儀館門口走。
殡儀館門口,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看着挺文弱的小夥子穿着安巴二中的校服,坐在門前的樓梯台階上折着紙紮房子。
安科認識這人,他是甘幽霜的同學蔣偉,那個說外神都是不可信的,反詐意識極強的小朋友。
哈迪斯直接把他當空氣,長腿一邁就進了這個看起來半新不舊的殡儀館。
見狀,蔣偉趕緊放下手裡的手藝活迎了上去,本來還雲淡風輕的臉上瞬間就帶上了悲苦,弓着腰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謙卑。
“您好,請節哀,我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這個時候對您和您的家人來說一定非常艱難”
“我們在這裡是為了幫助您,減輕您的負擔”
“如果您願意,我們可以為您介紹一下我們的服務,您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選擇适合的方式”
說完,蔣偉一邊遞上他們家店裡的商品名錄一邊小心翼翼地看着哈迪斯的表情,生怕戳到人家痛點。
挖槽,這套話術真專業啊!小夥子上道!安科在旁邊啧啧稱奇。
結果哈迪斯根本沒理他,隻是指着一旁滑蓋透明棺材裡的屍體模型,“把他身上的衣服給我扒下來,我要穿!”
祂在商場逛了一天,早就看懂了華夏人的套路!
看中什麼,隻要指出來讓服務員扒下或者插下模特身上的衣服就好!
“啊?”
頭一次見來殡儀館買衣服的。
爸爸的培訓裡沒有這樣的啊!
蔣偉拿着商品名錄傻在原地,他不知所措地左右搖着頭,卻發現店裡除了紙人就是花圈,爸爸和爸爸的冥樂團不知道去哪了。
一回頭,他就和哈迪斯陰森恐怖的鷹眼撞了個正着。
嗚嗚嗚好可怕啊!
見哈迪斯根本不為所動,蔣偉隻能走到後面去拿了個晾衣杆。
“您什麼碼的,我可以去裡面勾一個嗎?”
“XL,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