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國科院被遮天蔽日的黑白菌絲包圍。
那一刻,三個傻蛋面前,一個有國科院那麼大的尼爾菌細胞從天而降,正正好砸在安科躲藏的水底旁邊,差點讓國科院旁邊多一場人工降雨。
那一秒,安科看着張牙舞爪的尼爾菌絲,内心的心理陰影面積是無窮大。
“你們李教授也不容易,他都氣成這樣了,打你們兩下,怎麼啦?”
國科院的醫務室裡,院長提着袋蘋果來看望這三個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玩意。
“院長,你看看李導那個體型,還打我們兩下?你良心不會痛嗎?”
躺在床上的安科頭上纏着繃帶,隻露出一隻眼睛,看上去要多慘有多慘。
其實他根本沒受傷,隻是幾根從音東那裡要來的繃帶裝得自己下輩子要在床上度過一樣。
院長聞言,眉毛都在抽搐,他放下袋子,無視安科,拿起蘋果削皮。
“門展鵬你也是,帶壞師弟們,上次把平台儀器搬空也就算了,這次把國科院都豎着平移了一百米”
“院長,對不起,前段時間,我就像在做夢一樣”,門師兄四肢都被固定着,臉上全是淤青。
門師兄…也是滿血的,那個看上去像淤青的玩意是安科用門師兄招來的水塗的。
他本來被李導打成了三級殘廢,但是安科覺得對不起他,悄咪咪的把他的傷治好了。
以及,在李導被卡納用軒宇牌顯微鏡變回來以後,安科發現,門師兄也被變回來了。
然而而卡納那邊卻發毒誓說他根本沒有照過門師兄。
emmmmm,所以,他們倆綁定了,隻能是一個暴躁的李導,一個溫柔的門師兄,或者一個溫柔的李導,一個暴躁的門師兄。
麻了。
“知道錯了就好”,院長惆怅的拍拍門師兄被包裹着的肩膀,把他拍得一陣呲牙咧嘴。
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門師兄也這麼會裝。
院長見狀也有點不好意思,用切水果的刀片插着一塊蘋果塞給門師兄,差點把他噎死。
“超萌啊,你們年輕人刑啊,跟着你大師兄好好學,他早晚要人頭落地的”
院長又囑咐躺在旁邊生無可戀的嶽子青道。
這嶽子青玩意沒被打,但是被餘波波及了,李導摸不清楚他到底是兩天内長大了還是怎麼滴,不好意思動用家法。
以及,他也被治好了了,這波聯合賣慘,就希望李導一會下嘴輕點。
不過,院長!你剛剛在說什麼啊!
“哎呀不好意思,不小心把自己心裡話說出來了”,院長笑着把另一塊蘋果塞到嶽子口中。
這時,安科才注意到,院長的水果刀是活的,在他手裡還伸出兩根須子在抖呢。
那是一隻類似蟬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但是它的翅膀卻鋒利得可怕,院長剛剛就拿着這玩意在削蘋果。
“院長,你守護獸是啥啊?好像隻蟬”,安科有些好奇的看着院長手裡棕色的蟲子。
“蟬好啊,握住了一隻蟬,就像握住了一個夏天”,院長說着又挑起一塊蘋果放到自己嘴裡,“它好用,能當剪刀能當菜刀,有的時候還能修個指甲”
“那它是啥蟬啊?”
“我什麼時候說它是蟬了?”
院長不解的瞅了他一眼。
“這是隻美洲大蠊”
“哦對了你要不要蘋果?”
“不了,不了,院長你留着自己吃吧”,安科看着門師兄瞬間翻出來的白眼和嶽子青恐慌的表情,迅速拒絕了院長的好意。
就在這時,李導渾身冒着菌絲,跟一塊毛豆腐似的進來了。
“知道錯了?”
“知道了”,安科趕忙出聲,他怕再晚點李導就要對着他開噴。
“你知道個屁”
“對對對”,安科賠笑着。
“你等着,我先罵門展鵬,你睡過周六組會星期六整天也不來這件事我先撂在這兒”
說完,李導就把炮火對準了一旁無助的門師兄。
卧槽,難怪我總覺得好像漏過了什麼,原來組會被我逃了啊。
而且還曠了一天工诶,嘿嘿,一會絕對爽死。
安科,停止了思考.jpg
“門展鵬,這次的事你挨我一頓打,就先揭過去,我們好好叨叨上次你把院長實驗室搬空這事”
“李導,我錯了”,門師兄誠懇的道歉,“給您丢人了”
“對,我是丢人了,你搬得好啊,怎麼當時沒拉住我,我還給什麼指導老師位置,不就是幾個儀器嗎?院長還能計較那麼多?你才28歲,還不懂事,院長多少歲了?快五十了吧?他弄壞的儀器比你發的文章還多”
哎喲喂,李導這個說反話的能力越來越強了,安科給門師兄投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李教授,你也不能這樣說自己學生吧”,院長叼着蘋果口齒不清的說,他有點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