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福的聲音讓安科整個人都傻逼了,他不是在那個世界裡頭嗎?
“你咋在這兒啊?”
他忍不住回過頭看,結果門外空無一人,隻有高金福和那一百多個大漢的氣息。
“诶,人呢?”
“大人,地上,在地上”,響熹指着地闆。
安科找了很久才在地上看見那些螞蟻一樣大的人。
好家夥,剛剛差點一腳就下去了。
見狀,安科隻能用觸手把他們撈起來,放在哭得水都紅了的九黎旁邊。
“你們怎麼回事啊?”
“這事情說來也簡單,孔金,你解釋吧”,高金福翻着白眼說。
“對我客氣點啊!”在缸裡的九黎不滿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哎呀,你到底怎麼想的,都跟你說了那些葡萄一樣挂着的世界看着像别的神在放牧,跟海蛎養殖似的,你上去做什麼?還說我頭發長見識短,我頭發都快掉光了!”
高金福不滿的聲音一下就讓九黎氣的半死,“我見過的世界比你吃過的鹽還多,這是意外,我都沒聞着味!”
“這也就算了,我們給挂進來以後你找人硬要走窗戶,結果被兩隻加起來有四個頭的蜥蜴按着打,真丢人”
“那是意外,我沒想到它們這麼強”
安科大概的從這兩個沙雕的話中知道了前因後果。
孔金,也就是九黎,他剛剛渾身上下都是安科的神力,所以,在接近安卡拉這片鹦鹉螺放養基地的時候,他根本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不知道是誰把他打的,身上沒一塊好肉。
他看了一眼響熹,本該羞澀的響熹不安的移開眼神。
嗯,大概率知道是誰了。
安科又想起今天鬼屋瑟瑟發抖的表現。
嗯,另外一個也找到了。
“對不起啊九黎”
“不不,不用客氣,入侵您的領地是我的問題”
九黎還沒等安科說完就趕緊道歉。
“能自己恢複嗎?不能我就叫音東來”
安科有些擔心。
“不用不用,我在這兒養會就走”
他依舊很客氣,完全一副我還行我能撐的樣子。
不過他也不用撐了,因為音東來了。
乓乓乓,剛剛合上的門闆被一股大力拆了下來,門外是提着一袋紅色塑料袋的音東,他身上有一種濃重的魚腥味,再配合他現在人字拖加背心短褲的打扮,讓安科有一種他去菜市場買完魚回來叫他做的既視感。
“安嗦,那隻魚也在咯”,音東好奇的探頭。
“你為什麼要把門闆卸掉?”
安科核善的拍着他的肩膀,在他白嫩的肩上留下一道紅腫的手印。
“有點急…因為他們要死掉了嗦”,音東舉起塑料袋。
安科從塑料袋的縫隙裡面看見了一大群黑白相間的小醜魚。
它們,在翻肚皮。
“…”
這不是秀麗他們嗎?
“你為什麼不把他們變回來啊?”
“不會嗦”,音東理直氣壯。
“那他們變不回來要怎麼辦?”
安科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連忙把一個海缸的的魚全撈出來放到另外一個缸在弄上隔闆,然後把這袋子魚泡在裡頭再通上氧。
“你養嗦,你不是喜歡養魚咯?”
一旁看他操作的音東十分開心,他就像丢掉什麼包袱一樣直挺挺的坐在餐桌旁邊,然後他就看見了那個給安苄的三明治。
“安嗦,味道不錯喲”
“那是我的!”
片刻後,拿着新的一份三明治在吃的安苄乖乖縮在牆角和鬼樓相依為命,響熹見沒他的事就在那邊拿着幾張紙皺眉頭,疑似卡文,安佛吃完後就和錯亂者一起挂在安科身上,安科頭疼的盯着音東,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想怎樣啊?”
“我不會養魚嗦”,音東還是那個有點氣人的樣子,“所以你養咯”
“你是主神嗦,要有擔當,所以我拿給你養,很正常喲”
安科聽他的話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好像又很有道理。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剛剛虛掩着安上去的門又一次被卸了下來。
“蘇卡布列!”
門闆和地闆接觸的聲音把外面的伊萬吓了大一跳。
“王,我根本沒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