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現在的鳳巢體育館隻是表面上是體育館,實際上它的身上到處都是機關,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要不是在這裡排練的人早就習慣了,秀麗可能會累死。
安科總覺得鳳巢可以改名為鳳巢堡壘。
希望明天來的各國政要别發現這些。
額,可能要更誇張一點,蔔狄龍你是個鬼的死亡主祭祀,死亡跟你一點緣分都沒有!
說到這個的時候蔔狄龍都急眼了,“我的女神總有一天會踏着六彩觸手來救我!”
安科無話可說,并且懷疑他說的是自己這個草履蟲。
這信神都信混了,就很離譜,安科現在很難分辨他說的到底是自己還是某個砗磲。
救是不可能救的,隻能用稻草香維持一下生活這樣子。
之後安科問過他,這麼能改,為什麼當初自己和嶽子青去找他的時候他沒把真本事拿出來。
得到的回答是,死亡女神叫他好好殺人,别整天搞這些沒用的。
這回答,蔔通聽了肯定狂喜。
但是現在安科和嶽子青叫他做,他就帶着守約放飛了自我,結果越放飛發現自己越強,這可能跟安科的信仰反饋方式有點關系,他覺得蔔狄龍之後可能跟渦猗有點共同話題。
事實證明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剛剛,在安科的感知裡,鳳巢好像活了一樣,各種元件以不符合物理原理的方式拼接在一起,又神奇的發揮着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作用。
比如剛剛被放進來的幾個帶有覺醒者氣息的蒼蠅,就直接被鳳巢裡飛出來的機械鳳凰給啄食吞吃了。
隻能說,天才跟傻逼隻有一線之隔。
可能有人要問了,秀麗負責治療,嶽子青提供巡邏服務和技術支持,那秦沐沐和高金福在幹嘛呢?
嶽子青整天巡邏鳳巢裡面,把那些遠程被覺醒者感染的人抓出來送給秀麗,而高金福則在鳳巢周邊亂竄,看見可疑的人就逮,這個月已經抓了有十幾個了,沐沐則關注着場上的一切動向,比如,在那些新娘提出奇怪策略的時候把他們放倒。
所以,在這裡面看見有人開高達是正常的吧?
“蕪湖,這個真好玩”,秦沐沐正開着機甲在場館裡頭亂飛,時不時幫着其他人送點東西。
“安科,你還在看什麼,走了”,嶽子青掰過他的頭,對眼前的景象熟視無睹。
哦對了,這兩個月來,其他部門宛若劃水,什麼都沒找出來,這就顯得解剖部這群人很離譜,顧一指都懷疑他們在亂抓人。
另一邊,顧一指趴在桌上不想思考。
“明天就是開幕式了,唉,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毆洲的鮮血議會,米國的畸變研究所,奧洲的物種起源會,希拉的衆神山,偷國的星之奧義,啧啧啧,光是解剖部抓住的就有這麼多,但是還是得讓他們進,官方組織”
“局長,這裡還有一些組織想要申請參加開幕式”,小許拿出來兩份文件。
“先看國内的吧,儒門,過吧,鲲鵬聖教,滾,哪來的邪教,南海潮生,這啥玩意沒聽過啊,不讓…”
林林總總篩選了一大堆後,顧一指疲憊的放下筆,“那些沒聽過的組織就别再給我看了,摸不清深淺,到時候會場裡搗亂怎麼辦?他們要是叫起來,就按照我的話來回複”
“再看看國外的吧”,顧一指拿起第二份文件。
“羅斯國的冰之守護啊,官方組織,讓過了,草履蟲協會…什麼鬼,誰把這玩意放進來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嘤國的月季協會,瑪德偷襲詭秘局的仇還沒報呢”
“丹國的危徒生故事會,這種專門制造屠殺的組織是怎麼放進來的,發國的時尚秀場,模特走完都變屍體的那個對吧,立本的101怪談會,裡面都是一群神經病整天揪着人講故事講到第101個就吸取靈魂的那個?”
“小許啊”,顧一指放下文件,“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這除了第一個能過,其他的要不然就是恐怖分子,要不然就是反社會型人才聚集地”
“讓他們全部滾蛋,連國門都别想進”
“好的,局長”
……
“家裡人不來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沐沐坐在椅子上非常自閉,“審核人員說我們那邊是邪教,可是我們明明有注冊啊,正規組織啊!每年都有号召大家行善積德,把自己種的包菜分出來給大家吃,為什麼,嗚嗚嗚嗚”
她拿起桌上八個把手的杯子猛的把裡面的水往嘴裡倒。
看得出來,蔔狄龍的發明已經融入了大家的日常生活,那堆破爛已經從解剖部的空地被拉到了鳳巢,成為了它的一部分。
“本來還想給家裡人看看,我不當聖女也能成就一番成果的,他們都坐了兩天車從苗寨那裡出來,票都買好了,現在隻能在外面住賓館”
“可能是名字的問題吧”,高金福同情的說,“我那裡就沒這問題”
“老高你一定是什麼得道高僧吧?來遊曆紅塵的那種”,沐沐羨慕的說。
“話不能這麼說”,老高連忙搖頭。
其他人還以為他是謙虛,就沒再提了。
“我家住-----南海”,這時,秀麗幽怨的唱道。
“南海----偏僻”,梁秋接着往下。
“沒人聽過-----”,一道男聲和一道女聲合在一起,那歌聲裡委屈絕望的感覺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