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邪教組織的,我可以放過他一次,但是不能直接無視他啊”,說着,嶽子青點燃了一根香,用暗紅色的火焰給安科燒着。
說得好像你自己不是一樣。
這次的香氣直接變成了蟹肉的形狀,一絲一絲的磊在安科手上。
他好奇的戳了戳這些白嫩嫩的香,然後輕輕拿起一點點放到嘴裡。
“哇偶,還挺好吃的”
“不錯吧?我剛剛學的”,嶽子青現在跟安科渾熟了,也顯得開朗了一些。
“嗯嗯,所以你往那盤蟹肉裡面摻和了你的顔料?”
“對啊,我能怎麼樣,我隻是個弱小可憐無助的葬儀師罷了”,嶽子青故作可憐的說,“他威脅到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有你的”,安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不是也做了點手腳嗎?那些黑灰…”
“對啊”,安科坦然的承認了,“我可不相信混沌善良陣營的人,他們可能會成為一群被僞善者牽着鼻子走的牛,也可能為了自己認定的正義搞得世界烏煙瘴氣”
“不過這個詭秘局是怎麼回事啊,跟個篩子似的,時不時就出别組織的卧底,烏煙瘴氣讓人難受”,安科又抱怨道。
“唉,就這樣受着吧,沒準過一會就好了”,嶽子青舉着香,臉上陰晴不定,“我還是太差了,實力不夠啊”
“沒事,我能護着你,不過你打算怎麼交差啊?”安科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來。
“大不了抓了再放走,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現在我得努力修煉了!”嶽子青一改剛剛的頹廢,突然振奮了起來。
“你要幹啥?”安科湊過去。
“研究洛可可式婚紗的做法!”
“哈?”
……
現在整個場面吧,就有些搞笑。
嶽子青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早上十一點就醒了,然後他挨個打電話給被分配進這次任務的人,最後拉了個群,叫他們在首都的一家比較奢侈的飯店見,打算先花掉大半經費。
沒想到一到現場,這幾個歪瓜裂棗的玩意硬生生把他和安科鎮住了,他和他們,就這樣在酒店的大堂凝望着對方,一眼萬年。
最後還是安科扯了扯他的袖子,讓他趕緊安排包間,才讓這尴尬的氣氛得以緩解。
坐在包間裡,嶽子青和藹的笑着,隻要不把這幾個玩意當人,他就能正常跟他們交流了,這是昨天他和安科讨論後想到的辦法。
“大家都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我我…叫叫叫…風翡…技能是讓孕婦順産”,首先說話的是見到嶽子青就渾身上下抖得跟開了振動模式一樣的風翡。
瑪德,就離譜,犯罪嫌疑人來查案,而且他抖成這樣,很難不讓人懷疑到他身上。
“我叫守約”,另外一個人頭頂上貼着黃符,正憧憬的看着嶽子青,“職業是唱唢呐,聽過的都說好”
說着,他還從自己身上的黑色大包裡面拿出一根唢呐,“嶽副部長要聽嗎?”
“不了不了”,嶽子青趕忙否決了他的提議,這一吹他們馬上就會被酒店請出去吧!
詭秘局裡這都招了什麼人才啊?安科忍不住吐槽,這不是公務員嗎?為什麼有這麼多離譜的職業啊?
如果他之前在草履蟲協會的會議上,就會發現,守約就是那個準備把葬儀師幹掉的守靈人,不過他現在好像被強行灌輸過來的信息搞宕機了,對嶽子青有了點不一樣的感覺。
“你們兩個之前是在哪個部門啊?”
“在後勤部門,我們覺醒的能力都太奇怪了”,守約嘻嘻哈哈的說着。
“那你呢?”嶽子青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最後一個人。
這個男生看起來倒是蠻正常的,屬于那種綿羊型的小朋友,他頂着一頭柔軟的卷發,在卷發中還有一棵嫩綠色的小草。
“我叫姜蔣犟”
他一開口,安科就想笑,這什麼名字啊,锵锵锵?
“職業是偵探”,他小聲的說着。
好家夥,終于有一個靠譜的了。
盡管安科本來就不對這個任務抱以什麼期望,但是叫一個本來是醫學生現在專門做紙嫁衣的,一個案件的兇手,一個吹唢呐的來查也太過分了。
“那麼小姜”,嶽子青叫了一聲,“你目前有看出什麼嗎?”
“我…可能是我的職業剛覺醒吧,我覺得風翡是那個兇手”,姜蔣犟十分自卑的說着。
“我原來在案發部,但是每次得出來的結果都不是很對”,他說着就羞紅了臉,“對不起啊風翡,我就随便說說,你别當真”
艹,沒想到小兄弟還挺靠譜?
安科有些震驚的看着他。
“哦,那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嶽子青,在解剖部劃水的時候莫名其妙覺醒的職業,傀儡師”,他說着把正坐在他腿上的安科擺正,“這是玉娘子,會發出聲音跟我聊天,你們别在意…”
“雞湯來咯”
就在他說的時候,一個讓安科非常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