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剖部共有三個人,大家還都是傀儡師,那個彌勒佛一樣的男人高金福有一個長得和他一樣但是隻有小腿高的彌勒佛人偶,但是他不允許别人叫他的人偶為人偶,要叫彌勒。
這三個人裡面唯一一個女生是秦沐沐,她的人偶是一個粉色的小豬,因為隻有巴掌大,被她毫不吃力的抱在懷裡。
另外一個瘦高的男人叫楊秀麗,他手裡的是一個用木杆紮起來的漁家姑娘大概到他大腿,看上去是閩那邊的特産。
“我們人偶師之前可是被人稱為垃圾桶管理員的,現在好了,小嶽來啦,一覺醒就搞了一票大的,現在沒人敢說我們是摸魚大隊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高金福對嶽子青非常親熱,把他吓得不清,在緊張中差點把安科的衣袖都拉下來。
安科現在算是明白了,嶽子青之所以一直要抱着自己,就是為了防止被吓死。
“摸魚?”在經曆了短暫的緊張後,嶽子青疑惑的抓住重點。
“嗯,我們這兒啊,除了昨天的意外,都是錢少人少事情少的地方,我們主要做的就是解剖,把詭秘的源頭搞出來給上級,特别簡單的”
“而且啊,我們上班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到十點,今天大家可都是為了看你才早到的”
“你們來得很早嗎?對不起啊”,嶽子青想到自己來的點,有些羞愧。
“沒有沒有,我們也是十分鐘之前才來的,麻将都沒打完一局”,說着,高金福還給他指了一下角落綠色的麻将桌。
安科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地方與其說是辦公室,不如說是娛樂室,因為他剛剛在旁邊還看見了台球桌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娛樂物品。
“把你家這位放下吧,老舉着她顯形多累啊”,高金福剛剛就已經笑眯眯的把自己那個人偶收起來了,其他人也是,現在就隻有嶽子青抱着安科半晌不動。
“還好,不用,我覺得這樣安全”,嶽子青一句話就把天聊死了。
“小嶽哥,你别開玩笑了,昨天你把屍體都吃完了,現在就算那些恐怖組織再怎麼搞也搞不成了”,片刻後,沐沐笑着解釋。
“哦對了我忘了說了”,高金福像想起來什麼一樣突然開口,“我們的作用除了找出源頭,還有清理垃圾,那些被污染的屍體是不能随便焚燒也不能随意填埋的,隻能給人偶吞噬,吞得越多,說明人偶越強,你家這位是真的強的離譜啊”
“你們的人偶吃一般多少?”嶽子青反問道。
“一天吃三具吧”,秦沐沐想了想說。
“沐沐這還是最多的”,高金福又開始打起了麻将,“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那裡有好幾個缸子的原因”
“那就放着?不是說會污染嗎?”安科蠻好奇的。
“呀,你在說什麼?”高金福愣了。
于是嶽子青就把安科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非常奇怪的看着安科。
“沒事,我說的話目前隻有你聽懂,這場面我見多了,别怕”,安科理解的拍拍他的手臂。
“小嶽哥,别跟秀麗一樣啊”,沐沐有些不開心的說。
“咿,你---這小娘子又---诋毀我相公”,一個清麗的女聲傳來,比較有意思的是,這是戲腔。
安科一看,好家夥,是那個漁女打扮的人偶被幾個木架操縱着,惟妙惟肖的伸出手指向秦沐沐。
“娘子---你可莫要再說”,這時,那個叫楊秀麗的男生竟然唱了起來,字正腔圓的歌仔戲,給安科都幹傻了。
“卧槽,牛逼”,沒文化的安科隻能發出這種聲音。
“你别管沐沐,她是整天看人造狗糧看膩了”,高金福連忙解釋。
“就是就是”,秦沐沐附和着,“人偶都沒有自己的意識,也不能說話,看秀麗哥自己分飾兩角我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那對不起了,你還得繼續毛”,安科吐槽道,“我還沒掌握什麼對你是心靈感應,子青你覺得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沒有,反正我在别人那裡已經是個變态了,沒關系”,嶽子青了然的說。
“嶽子,你莫不是同道中人?”楊秀麗又唱了起來,邊唱還邊給嶽子青使眼色。
“差不多”,嶽子青已經完全适應了,他非常坦然的點點頭。
“呀,完了,又一個沉迷于自己紙片人老婆的”,沐沐嘟着嘴。
“嘿,你可别說什麼紙片人,現在這個詞非常邪惡”,高金福連忙制止她。
沐沐急忙捂住嘴,“對不起”
“紙片人?”嶽子青奇怪的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咿,有一個大惡人,擊敗對手,然--後,給對手化上殓容,魂飛紙片,做那紙新娘---”
“衣裝---地方變喲,西式中式---來哦”
楊秀麗拉長了調給嶽子青來了一段。
“相---公哦,那---是若梁山伯與祝英台?”
漁女人偶在控制下僵硬的用手拉住秀麗,好像在好奇。
“哪---是有情人,飛蛾撲火呐,燒完皆為空---”
漁女人偶吓得一下抱住楊秀麗,“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