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子啊,你幹什麼呢?聽有聲課啊?”門外的男聲充滿了擔憂,“我們出去喝一頓吧”
“嶽子,嶽子?”
門外那位叫了好幾遍,就在青年準備去開門的時候,那位忍不住了。
“我進來了啊!”
啪一下,很快啊,青年在門打開的瞬間就把安科摟到懷裡,然後正襟危坐。
“是煮飯了嗎?好香,嶽子啊,你…還有這癖好?”
來人看着青年的動作直接愣住了。
“我正玩娃娃呢”,青年此時面色如常,“别亂碰旁邊的東西,都是給他準備的”
說完,青年還對懷裡的安科努努嘴,而安科,自然是非常配合,一動也不敢動。
“哦哦,這些都很逼真啊,就是有點瘆人”
這個新來的人有些害怕的走到旁邊。
“嶽子啊,你手裡這個娃娃是不是有點劣質啊”
“什麼?他除了灰一點還是挺好看的吧?”青年愣住了。
“他這灰都飄屋頂上了”,這位指了指安科的頭頂。
完了,太緊張了。
“啊…啊,确實有點掉漆”,青年也愣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
一撮灰。
“……”
場上一下又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後,青年才重重的歎了口氣,“現在的商家真是的,這個娃娃又重又掉色,還一定要發我老家那裡,剛剛我爸媽拿來的時候可累了”
“唉,真的是,你玩吧,我剛剛還以為你要自殺,乒乒乓乓的”,那人一聽,笑着說,“既然沒事了,那不打擾了,分到解剖部也不錯,工作清閑,别傷心”
“嗯,謝謝啊,阿迪”,青年點頭示意。
于是,這個房間裡的兩位就坐在那裡目送着特地過來關心的阿迪離開,在門關上後,這兩個人形生物迅速分開。
“你幾把誰啊?”青年突然來了一句。
“我不是說過了嗎?草履蟲啊”,安科也利索的回答了他。
“你看看你這個碳樣,你跟草履蟲有一咪咪關系嗎?”青年滿臉不信。
“你終于不傻了?”安科沒有管青年是怎麼評價他的,反而對他恢複正常非常開心。
“剛剛那是意外,我才第一次見鬼,還沒适應你這種這麼接地府的東西”,青年心虛的說。
“…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比鬼更高級的東西?”安科張了張嘴,最後憋出這句。
“草履蟲比鬼高級嗎?”青年用剛剛安科的話反問他。
“額,這個指的是更高級的東西”,安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還有就是,原來鬼也懂科學啊,好奇怪的混搭”,青年又感歎着。
緊接着,就在安科放松下來的時候,青年突然對着安科的臉就是一拳。
“我管你是什麼,先打趴了再說!”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安科的脊椎帶着肋骨從身體裡蹿出來瞬間固定住了這個找死的家夥,骨頭邊緣伸出來的骨刺摩擦着他的身體,而脊椎頂端裂開的充滿利齒的嘴也叼住了他的脖子。
“你要打趴誰啊?”安科笑了。
跟我無限制格鬥,你還嫩了點。
“草履蟲同志,有話好好說”,青年尴尬的躺在沙發上,被摩擦着的骨骼搞得渾身發涼,他懷疑自己要是一個答不好,馬上就會被紮成羊肉串。
“我就一小市民,什麼都不會,饒了我吧”
“那就要看你态度了”,安科友善的拍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