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一個看着讓人如沐春風的青年男性,手裡還拿着一袋東西,此時正非常迷惑的看着這個房間四處都是的黑色顆粒。
“咳…這樣下去會得塵肺吧?這個單位太爛了吧,連分配的宿舍都這麼要命”
他無奈的放下手上的東西,從裡頭取出口罩戴上,然後認命的在角落找出掃帚和畚鬥開始打掃。
見此安科也不敢再亂玩了,他急急忙忙的把自己跑出去的器官骨頭什麼的都收回來,然後用睡袍包住自己裸露在外的黑色皮膚,生怕搞髒地闆。
整個就一幅世界名畫,《媽媽在拖地》,不過現在當兒子的安科是飄着的。
整整一個小時後,他才把被安科搞得亂七八糟的房間收拾好,在舒爽的歎了口氣後,他換了身衣服癱在沙發上。
他還沒休息一會,門外就傳來腳步聲,緊接着就是嘈雜的人聲。
“嶽子啊,你爸媽來咯”,叫人的聲音從這不大能隔音的房間外傳來。
聽到聲音,癱在沙發上的青年非常不情願的爬起來,但是轉而他就開心的去開門了,邊走還邊自嘲的念叨着,“這裡的我還有父母啊?父母雙全,混公務員,不錯不錯”
門打開後,安科見着一男一女兩個穿着樸素的中年人拿着大包小包走進沒什麼家具的房間,臉色是質樸的笑容。
嗯,一看就是愛孩子的父母。
“爸,媽,這給我帶的特産吧,麻煩你們大老遠來了,快坐快坐”
說完,青年就領着這一男一女要他們先在沙發上休息,可他們怎麼說也不依,最後,其中的中年男人竟然掏出幾枚符咒甩在周圍的牆上,然後恭敬的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最後再和中年女人一起跪在青年面前。
“葬儀師大人,一切都準備妥當,入内雀計劃開始!一切為了草履蟲!”
“哈?”安科懵逼了,他的直覺告訴他,草履蟲說得好像是自己诶。
不過這兩個自己沒有一點感覺?為什麼?喊口号的?自己這麼衰的神名還有人喊口号,有病吧?
青年聽着他狂熱的話語無動于衷,在幾秒鐘後,他突然面色冷峻的開口了,“好的,你們把東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是,大人”,兩人麻溜的站起來,就在他們準備走出門的時候,青年叫住了他們。
“那一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兩人聞言急忙跪下,其中的中年女人小心翼翼的說:“自從您重傷後,主祭祀大人每天都十分挂念,遂安排您到此,隻等您裡應外合,便可擊垮華夏詭秘局”
我還詭x之主呢,安科飄在空中吐槽道。
“行了,我知道了”,青年沉吟道。
“您的武器我們都拿來了,您看看有沒有缺的”,末了,男人又順從的給青年打開了箱子。
那箱子一打開,裡頭就是一大堆殡葬用的東西,紙人紙馬紙家具,貢香蠟燭草紮房。
看到那些玩意,一瞬間,安科覺得屋子裡的溫度都掉下去幾度。
青年沉默不語,隻是坐在那裡,而那對男女也不敢怎麼樣,他們就在那裡僵持了十分鐘。
嗯,安科看着表計的時間,準的十分鐘。
“留在這裡幹嘛,滾”,像突然還想起來這裡有人一樣,青年暴怒的呵了一句。
語罷,兩人吓得畏畏縮縮,直直的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等等”,青年又叫住了他們。
“把那些留在我這裡的東西拿走”
于是中年男人又趕忙把牆上的符咒撕下來然後踉踉跄跄的和女人一起走了。
青年就這樣坐在那裡,和石雕一樣,直到半個小時後,他才松了口氣,從剛剛冷漠危險的狀态退出來,變成了頹廢死宅的樣子。
“好可怕啊,壞了,我成卧底了”,他喃喃自語道。
過了一會,他開始整理那些稀奇古怪但看起來都挺不詳的東西,把那些東西都拿出來放到一個櫃子後,他在裡頭發現了一罐子稻草水。
那玩意還是棕色的,安科斜着看了一下,裡面有相當多的微生物在遊動。
話說啊,養草履蟲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稻草煮一煮水,然後放罐子裡,因為草履蟲的卵都在幹枯的稻草上,煮一下可以幫助它們破殼,而稻草也富含營養,是特别好的食物。
不過這個透明的罐子上還插着稻草做的香,就很奇怪,在青年把他拿出來的瞬間,那香就遇到空氣開始燃燒起來。
“好香”,随着稻草香的燃燒,安科突然有些餓了,這個味道好像白米飯。
“卧槽,你是什麼東西?”
等安科反應過來的時候,青年已經拿着一根舊冠病毒檢驗棒顫抖着指着他。
“草…草履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