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嶽超萌,今天我可能又要得到一個外号了。
下午的時候,大師兄叫我去洗瓶子,那是我最熟練的活,肯定能做得很好,懷着這樣的想法,我走到了實驗室的水槽前,然後看見了一眼望不到邊的瓶子山。
其實一開始還好,我隻打碎了一個瓶子,師兄說沒關系,但是很快,随着我速度的加快,失誤也來了,隻要我不小心把瓶子磕碰一下,它就會碎裂,我不抛棄不放棄,一不小心,就洗碎了大部分。
師兄都誇我有天賦,他說他活了這麼久都沒見過像我一樣的手殘。
然後他差點把我打死,幸好這個時候墨染師姐的一句話驚呼救了我,大家都圍過來打探,然後門師兄就差點被李導踹死。
緊接着狂暴的李導盯上了我,我也差點完蛋,就在我自認為要死的時候,安科師兄一把拉住了李導,把他和我們隔離了。
謝謝師兄,他真是個好人。
我都自己給自己起好稱号了,現在的我,叫萬碎爺。
不過,我覺得這個實驗室有點不正常,安科師兄渾身上下都是蠕動的觸手,那根本不是守護獸該有的樣子吧?
或者說,那不是自然生物該長成的樣子吧。
李教授被密密麻麻的菌絲包裹着,跟個木乃伊一樣。
門師兄看上去倒是沒什麼異常,但是我一直沒看見他的守護獸。
好奇怪。
這是今天響熹寫出來的新章,前面跟之前簡介一樣,但是後面…
“響熹,對于這個霸道師姐洗手池play,你怎麼看?”
安科把平闆拿得遠遠的,臉上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小生…跪着看”
“你們在幹嘛?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在給一個口…為什麼打我”
安科面無表情的把湊過來口花花的卡納打倒在地。
“你為什麼不去泡在實驗室要一直在我家?”
“我也要讨好一下上司嘛”,卡納捂着頭坐在地上。
“天天把我家米缸裡的飯吃光,這叫讨好?”安科難以言喻的看着這個癞皮狗。
“你就是想混飯吃吧?”
“對啊”
這是安科第一次見在他面前這麼理直氣壯的人,一時間,他又有點說不出話來。
“哇,這個女導師可以啊,當場搶人,這個黑毛溫柔禦姐的人設是為了不讓主角被榨幹嗎?她竟然救了主角還安慰他說沒關系诶,我目前吃這個股…嗷”
“小孩子别看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安科收回自己的拳頭無視卡納的哀嚎轉身把響熹拉起來,“響熹啊,這個文章你打算發到哪兒?”
“小生…”,響熹緊咬牙冠。
“嘻嘻,發在海棠嘛,很好玩的樣子”
“…要不是打不到你,卡納就是你的下場”,安科翻了個白眼。
“唉,喜劇我很喜歡,h文也不差,要是喜劇和h文的主角之一不是娘化的我就更好了”
“嘻嘻,要相信藝術的表現嘛,安科,我親愛的兒子,純潔一點”,安卡拉盤着腿浮在空中用一隻手挑起安科的下巴。
“滾滾滾,那你還說發海棠,那就是你的惡趣味吧”,安科一把甩掉了他的手。
“要不響熹你還是别搞了”,安科内疚的看了一眼響熹,卻發現他有點不對勁。
“小生似乎感覺沒那麼糟糕”,響熹露出了一個眼歪嘴斜的笑容。
“那是一種升華,小生覺得大人就是那樣完美,寫完以後,小生越發有了這種感覺,大人對小生真好,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會是這樣,所有的磨難都會讓小生更加珍惜您”
卧槽,這是真的壞掉了啊!
“行了行了,别寫了”,這回安科真的看不下去了,這樣折騰如果是為了某人的惡趣味的話,響熹也太慘了。
“不,小生要寫”,響熹這時卻異常堅定,“小生要寫到這個月結束”
“哈?什麼意思?”安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響熹要堅持做這種事情。
“好!”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卡納佩服的鼓掌。
“小生覺得自己支撐不到一個月後”,響熹怯生生的說,“小生怕忍不住把這個主角殺掉”
“這…”
所以為什麼要堅持啊!
“你願意的話,可以,去吧,堅持不下去就放棄吧”,安科雖然不是很理解,還是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與此同時,在國科院的宿舍裡,渾身發抖的超萌縮在被子裡,而他的身邊,是一隻如同朽木一般的螳螂。
他在抖了好一會後才緩過勁,把手伸出被子,與白天白淨的手不同,現在他的手泛着青灰還帶着點點黑斑,猶如死去了很久一般。
“我…到底是怎麼死的?一個月的時間,隻剩下半個月了,隻有那裡能幫我,可是…怎麼幫呢?”
“金銮,你說說,我們是怎麼死的?我真的活在我的世界嗎?不對,我之前有守護獸這種東西嗎?我是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