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科的妄想最後還是沒有實現,他沒摸成魚,反而被門師兄一頓訓。
“你幹什麼去了?就這點效率?我們實驗室都要被你帶壞了”
在聽完這句話後,安科的眼神死掉了。
他真的很難接受門師兄在訓他。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安科一邊忍受門師兄火力全開的訓斥,一邊忍着李導佛得要死的狀态,他覺得好累。
不過這件事某種意義上是他沒管教好卡納導緻的,所以他也沒處說理,頂多跑去找伊萬倒苦水被伊萬嘲笑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某一天,安科變态了,或者說,變佛了,他實在受不住門師兄的高壓了。
“你怎麼不進實驗室?”
“實驗做完了”
“那篇文章看了沒有?”
“看了,我是垃圾我看不懂”
“你現在在幹什麼?”
“休息啊,我累了”
在伊萬難以置信的眼神下,安科把腳翹到自己工位的桌子上,拿着平闆電腦打開響熹的小說一邊閱讀着一邊敷衍着門師兄的問題。
“師兄,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就爛”,都到這份上了,門師兄也拿他沒什麼辦法,索性冷哼一聲走出辦公室。
“王,你這是怎麼了?你現在跟我們那邊翻鍋的時候卡在鍋底的熏魚一樣”,伊萬在他走後跑過來戳了戳安科,一臉擔憂。
“沒什麼,我突然就感受到了觀音菩薩的召喚,她和我說,放下吧,我在那一瞬間頓悟了,哪有什麼實驗,哪有什麼課題,一切都是執念,紅塵來去匆匆,一切皆為過客”
安科飄渺的語氣一下子把伊萬鎮住了,“王,你沒事吧?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個神啊,哪有一個神主信仰另外一個神系的小神的”
“那也可以是大日如來,孔雀明王,燃燈古佛…”,安科坐在那裡随口把佛教的幾個神都提了一下。
伊萬聽得眉頭緊皺,他覺得安科的狀态有點不對,比起崩潰更像是被氣得半死,就在他準備出聲安慰的時候,李導走進了辦公室。
“你們在幹嘛呢?我玩遊戲玩膩…我文章看累了,今天晚上休息一下,上聚賢居吃一頓?還是你們叫小克的外賣?”
“走”,安科聽到這個跟安了彈簧似的跳起來,“聚賢居,接着奏樂接着舞”
然後李導就跟安科勾肩搭背的跑了,還不忘拉上在一旁被安科表現吓懵的伊萬。
……
“安科啊,是我對不起你…”,餐桌上,猛喝了好幾杯二鍋頭的李導拉着安科的手泣不成聲,“讓你落到門展鵬手裡了”
“不,都是我的錯啊”,被他拉着的安科不忍的拍了拍他,然後悶悶的喝下杯子裡的果汁。
“王,這也不是你的錯,還有幾天,撐過去就好了”,伊萬非常同情他,然後一把把安科拉到自己這邊。
“我不管,反正我這幾天就擺爛”,安科也沒有反抗,靠着伊萬拿過他手裡的皮猴開始順毛。
“不過李導啊,不僅是門師兄,你也還是變回去吧,大家都當個正常人”,安科苦澀的歎了口氣,然後把皮猴撸得直打呼噜。
果然世界上隻有貓貓比較可愛。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和長相都讓安科眼熟的服務員急匆匆拿着李導玩遊戲玩沒電在前台充電的手機走過來。
“李先生,您手機響了,上面來電顯示是我的冤種開山大弟子,需要幫您接起來嗎?”
哦豁,安逸,又是你,平常打幾份工啊?
安科看着滿臉笑容的安逸都傻掉了。
“接吧”,李導醉醺醺的指着自己的手機。
下一秒,餐廳大廳的屏幕就出現了門師兄那張烏漆麻黑的臉,與之前嚴肅的樣子相比,現在的他顯得那麼谄媚,這不禁讓安科懷疑院裡發生了什麼。
“李導,我做了個大項目”
李導完全沒注意到餐廳裡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和自己被公開處刑的手機,“什麼啊?”
“我三天就花了五百萬”
“啥?”
這回輪到安科震驚了,是什麼實驗能做到三天花五百萬的?
“安科師弟也在啊”,門師兄谄笑道。
“我把平台的共聚焦顯微鏡搞壞了”
“…我沒記錯的話那台是三天前院裡剛剛買的吧?”李導愣生生的看着屏幕。
“所以…”
“王,他要人賠錢诶”,伊萬用手肘撞了撞也傻住了的安科。
“不止吧”,安科一看門師兄那伏低做小的樣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是…是這樣的,院長和院長的學生不讓我進平台了,所以我就想到安科師弟的話,我命由我不由天”
“然後你把隔壁院的共聚焦也搞壞了?”李導一臉淡然,看得出來他已經被刺激傻了,不然平常高低得跳起來。
“沒,沒那麼嚴重,他們不讓我進,我就叫了幾個工人把他們平台和實驗室的全部儀器都搬到我們實驗室了,現在我們儀器随便用,直接實現實驗室自由,很不錯吧?”
安科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什麼玩意啊?真當院裡是你家想拿就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