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安科醒過來的時候,世界就如同往常一樣運作,自己的課業也如同往常一樣繁重,圖還沒畫完,論文也沒開始寫,真的爽。
于是,在給家裡的幾隻做好飯後,安科日常的坐着地鐵去了院裡。
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我忘掉了?
不管了,反正也不重要啊。
“什麼?你用37℃搖了尼爾菌?而且還用的是大腸杆菌的培養基?”一進實驗室,安科就聽到門師兄驚恐萬狀的聲音。
“啊?這個不是突變體嗎?裡面有片段…”,闫無迷迷糊糊的聲音讓安科有點害怕。
“你有沒有想過,你搖的是什麼?”安科在她旁邊插了一嘴。
“是…”,她愣愣的拿着搖菌管半天憋不出話。
“那裡面有你要PCR的片段沒有錯,但是它是尼爾菌啊,怎麼能用大腸杆菌的條件來搖?”,門師兄無奈又絕望的開口。
“那…會長不出來?”闫無内疚的低下頭。
“不慌”,安科淡然的開口,這讓她松了口氣。
“問題很大”
“诶?”
“快點把手裡那個松開啊卧槽”,安科整個人都快瘋了。
“危險啊,差點要死了又要去音東那裡一個!一大早的”,說着,安科一把把那瓶東西奪過往門外跑,邊跑還邊給李導打電話。
這兒就要說道為什麼安科和門師兄會這麼驚恐了。
李導的細胞非常危險,在這個世界稍有不慎就會飛速增殖,并且對周圍一切事物産生攻擊性,最可怕的是這玩意是空氣傳播的,什麼時候中招了都不知道。
所以,平常為了研究,門師兄和安科用的都是特殊的培養基,完全抑制這些狂暴的細胞,讓它們跟普通酵母一樣生長。
而這一次,闫無拿着的是一管培養條件雖然不适宜但是也不抑制菌,安科和門師兄沒關系,但是閻無,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成一隻冬蟲夏草。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一個封閉的空間,然後把李導趕緊叫過來。
可惜打了半天電話,李導那裡都是忙音,安科簡直要裂了。
過于着急的他好像忘記了自己能直接和李導遠程通訊。
一會要不要試試把這玩意吃了?吃得幹淨嗎?
安科在封閉室裡面帶糾結的想着,而他手裡的那管東西已經開始溢散了。
我靠,要不要把樓吃了重新蓋啊?
在一旁圍觀鬼樓突然感覺自己有生命危險,它急急忙忙的想着辦法,沒一會,一個人影就被它送到了這裡。
“這種時候别添亂了…诶,卡納你怎麼在這裡啊?”
安科看着眼前這玩意簡直要認不出來了。
雖然他那雙标志性的黃綠色眼睛還是閃閃發光,但發出的光卻帶着濃濃的機械感,原來毫無痕迹且泛着冷白的帥臉上被一條縫合線從臉頰到額頭分割開來,更離譜的是他的頭發,碳纖維發絲如同瀑布一般,在封閉室白色的燈光下閃着彩色的光。
而與之前如同流浪漢一般的穿着不同,他現在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襯衫,下半身是收腰的黑色西褲,外面則套着一件長且合身的純白實驗服,手裡還戴着乳白色的手套,看上去即幹練又可靠。
“相信我,把那瓶給我吧”,卡納自信滿滿的說。
安科一愣,随即,他發現,不知不覺間,周圍溢散出去的孢子竟然被全部殺死被堆成一堆。
卧槽,這麼牛?
“好”,他毫不猶豫的把手裡那管子定時炸彈遞了過去。
“骰器 癡愚的清醒者”
話音剛落,安科就一臉懵逼的變成了一把移液槍,這回是真的移液槍了,隻有兩隻手那麼長的那種。
隻見卡納随意的打開瓶蓋往裡滴了點東西,然後直接把槍頭打在裡面,那些瓶液體的顔色一下就變了,從充滿生機的棕色迅速變成死氣沉沉的灰黑色,安科感受了一下,這些菌真的死絕了。
“牛逼”,安科發出了沒有文化的贊歎聲,卡納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是吧是吧?我卡納神可是最強的”,卡納一被誇就興奮得跟個小孩子似的,尾巴都翹上天了。
“诶對了,你怎麼在這裡啊?”
安科這個時候終于想起來早上忘記的東西,卡納一大早就不見了。
“我啊,我來做我喜歡的事情”,卡納驕傲的說着,然後順手打開封閉室的門和已經變成人形的安科一同走出了這個房間。
“你是這裡的教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