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老闆顯然沒有明白卡納的話。
“唉,讓你見見吧”,安科随手打了個響指。
周圍的星辰開始有規律的移動,露出一個個充滿仇恨的靈魂和一間間如同微縮景觀的房屋。
每一間房子都是不同的樣式,它們共同展現着房屋主人生前的生活,離他們最近的是冷飲店,其次是各式各樣的住宅,而最顯眼的,則要屬那個到現在還在噴能讓人臭得見黃泉的不明液體的宅子。
“哈哈哈哈,火則美冬,被噴個正着是不是很爽啊?”卡納指着那個如同模型一樣的房子放聲大笑。
“混賬!”
話音剛落,一個女人憤怒至極的聲音就傳到了安科的耳朵裡。
“哦?你還能罵我混賬?我是混賬,被你害死的人要怎麼辦呢?哎呀,不會找不到形容詞吧?”
卡納故作矜持的捂住胸口一副柔軟的樣子靠在安科身上,而安科則極其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這貨戲真多啊。
“你們在說什麼?親愛的,他是什麼意思?”
“他們一說你就暈了,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爸爸,你好壞”
“親愛的,兒子,對不起…”
老闆慌亂的聲音夾雜着女人的怒罵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看家庭倫理劇呢。
“這個神是房神啊”,卡納了然的說,“所有神器都是房子诶,好有意思”
“啊,那就能說的通了”,安科一聽就懂了,“現在我要怎麼做?”
“你不是會那招嗎?把其他靈魂都圈起來,然後把那個禍神吃了就行”,卡納指着那個還在冒黃水的玩意說道。
“你特麼叫我吃屎?”
“其實你不願意的話我還有别的辦法,骰器,幫幫忙嘛”,卡納抱着他的腰哀求着。
安科正與那邊那個黃水噴泉相顧無言,見卡納攬下這活豈能不答應,“行吧,你放手去做”
“嘿嘿,就知道你最好了,骰器癡愚的清醒者”
“卧槽,你這樣我沒法控制界限啊,安苄你來撐一下,不然那個東西要跑了”
“什麼,天主我不會啊!”
一陣兵荒馬亂後,安科又一次被卡納拿在手裡,他現在确實是一個放大了的移液槍,但卻和上一次變成這個形态又略有不同。
他看上去有點像排槍,多了好幾個能插住槍頭的口。
而且卡納拿他的動作也不大一樣,原來是冷兵器槍的拿法,現在…
是特麼加特林的拿法啊!
安科登時有了不詳的預感。
“啊哈哈哈,爽啊!”
現實隻能說确實是他想的那樣,卡納舉起這把現在應該改名叫加特林機關槍的玩意哒哒哒的四處掃射,把那隻倒黴的神打得抱頭鼠竄,滿街亂跑,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它往哪個房子裡躲都能被卡納找出來,在繞開房主人的情況下又是一陣槍林彈雨。
最後,這玩意硬生生的被物理意義上的打成了個篩子,緊接着,它還因為槍尖帶的液體被融化成了一攤膿水,就這樣流在地上。
“天主,我要撐不住了!”
剛好,這個時候安苄已經快要累死了,支撐這個一公裡左右的小界限還是太為難他了。
“骰器,回”,過了一把手瘾的卡納滿足的放下安科讓他化成人形。
下一秒,世界歸位,星辰遠去,他們回到了那間冷飲店,卻發現四周的房子在逐漸變得透明,最後變成一個個緊閉雙眼散發着迷茫情緒的靈魂。
“好啦,我們可以等我設計的機器人來了”,卡納望着四周愉快的坐在了地上。
沒錯,冷飲店也莫得了,隻剩下茫然昏睡過去的老闆,他們現在約等于是在一個廢墟上。
“我以前隻在小說裡頭見到過房神啊,沒想到現實中也能産生這種存在”,安科感歎着望着四周。
“我就不一樣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無害的神職能達到這麼可怕的效果”,卡納充滿閑适的說着。
“這個神在這裡盤踞已久了,他的想法估計跟以前的我差不多,找不到神器就自己主動用自己的神職意外性的弄死幾個租客當場契約靈魂,而契約出來的神器每一個都是房子,接下來就是坑蒙拐騙啦,反正神器也不記得,就随便編一下,然後以此類推就這樣啦,等神器一多,就可以制造點都市怪談,剩下的你也猜到了,就是擴大影響力得到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