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卡納尴尬的回答,緊接着他馬上就露餡了,“救人的事情,怎麼能叫偷偷用呢?”
“你特麼就是沒付錢吧”,安科了然的啧了一聲。
“即使這樣…我也有還錢的,隻是欠債欠到五百年以後了而已,隻要我每天工作二十四小時,總有一天會還清的!”
“……”,安科的六隻手臂和紅色的獨眼都寫着不信。
“你加油”,他幹幹的安慰這個負債累累的娃子。
“其實我自己培養也是可以的…就是可能會出超級細菌”,卡納見安科不信低聲下氣的說。
“我打算通過看這個微生物的類群來确定到底是哪裡來的禍神,然後想辦法處理這三個人身上的微生物,因為一般情況下,即使被我拔除了那個禍神,那三人也會死…”
“拔除很簡單,但是救人就非常困難了,第一個是這個微生物被神力加持過,普通的抗生素沒法處理,隻有我有辦法,還有一個就是并發症,可能救着救着腎衰竭人沒了”
“我的神職有抗性…很危險,别的神都理解不了,把我也當禍神了…”
“你說的是卡納抗性?”安科聽到這裡終于明白卡納之前在比劃什麼。
“你的神職是給細菌加抗性?”
“不是細菌,是微生物,靠近我的微生物有更高的可能抵抗壓力,容易産生一些超級病原體什麼的,我同時還能給一些普通抗生素賦予神力”
“…現在混神道這麼困難嗎?”安科震驚的看着他,這也太卷了吧,我的天哪,沒點生物學知識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也得好好學習才行啊,我就是個屁,想到這裡,安科又堅定了這個思想。
“對啊,我以前也是幹禍神那行的,專門給人殺全家的那種武神,太不好幹了,競争對手多得可怕,客戶要求還多,整天為了省錢隻能風餐露宿,手裡神器就都跳槽去了,這還是我第一次有這麼多神器”
說完,卡納的眼裡又含着淚,顯然吃過不少苦頭。
“唉,你是真的慘”,安科隻能搖頭歎息。
“弱者退散”,就在他倆嘀嘀咕咕的時候,一些同樣半透明且穿着一樣狩衣的人出現在安科和卡納面前。
“這件事交給管轄這裡的蘆屋大人處理,你們這些無關人士該走了”,為首的戴着空白面具的人冰冷的說着,随後,他用食指在空中畫了一道,接着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安科沒有看懂,但是大受震撼。
“他在幹啥?”
“他在畫界限,就像警察把案發地點排查出來以後要封鎖那裡保持現場一樣”,卡納給他解釋,“我們該走了,蘆屋道滿是老牌的神,我們沒法忤逆”
“另外,卡納木心,你被開除了”,那個空白面具的人又冷冷的說。
“啊!為什麼?我也有殺過很多妖魔啊!我好歹是個武神,我很有能力的!而且沒有神社庇護我會死的”卡納一聽就嚷嚷了起來,然後死皮賴臉的扒拉住那個人的腿哀求。
“神器都跟人跑了,難怪每天隻能睡我們那邊的鳥居底下”,那人鄙夷的說,“現在又與一群妖魔為伍,說一些妖魔的語言,不知何時就會堕化”
“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他們不是妖魔,我不會堕化的,我說的是立本語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看來他真的很想留在這裡啊,連我們幾個不是妖魔這種颠覆性言論都能說的出來,安科看着苦苦哀求的卡納默默思考。
不過他真的有意識到我們在講話的時候用的是古神語嗎?
“現在,趁還有點情面,走吧”,那人揮揮手像是在驅趕蒼蠅,“借的科學院的儀器錢不用還了,蘆屋大人說已經幫你還完了”
“看不出來這個神還不錯啊,竟然幫你把錢給抵上了,走吧,别礙着事了,既然你說他是大神,他肯定有辦法”,安科說着就拉着卡納的手往外走。
“可是他們…真的會死”,卡納低聲說。
他看上去很沮喪,雖然身體跟着安科在往外,從他手那邊傳來的力道卻讓安科明白他相當不甘心。
“唉,我們晚一點再來好不好?”安科隻能安慰他,“他們仨身上可是還有我的願望許諾呢,沒準的事情,也許他們能活”
“好吧,那我們今天去哪裡借宿啊?”卡納悶悶不樂的問。
“借宿?我可去你的吧,去我家”,安科用一隻手拍了拍他的頭。
“你家?”卡納不可置信的叫出聲。
“嗯,按照你的說法,就是神社”,安科聳聳肩。
而另一邊,一個須發花白不怒自威的老人與一群穿着狩衣的人一起開着會。
“這個月第幾次了?還抓不到?連神名都不知道,你們真是太慢了,現在晚一刻就是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