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迷上窗口老頭。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帥的中老年人”,安科把自己被驚掉的下巴托了回去,并且擦了擦不知道為何流了一手的口水。
眼前這位站在窗台上的老人家梳着一絲不苟的灰白背頭,棱角分明的臉上也有一些隐隐的皺紋,一圈修剪得十分整齊的白色胡子讓他看上去斯文而威嚴,緊閉的雙眼并沒有讓祂看上去像是夢遊,反而給安科一種祂不屑衆生的感覺。
如果說旁邊沒有戴眼鏡的靈穩是香槟的話,這位老人就是陳釀了好多年的烈酒威士忌,帥的方向不一樣,但是長得倒是挺像的。
“卧槽,你們倆長得好像”,安科這才發現這倆玩意的樣子出乎意料的像,隻是靈穩會稍微清秀一點而已。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要沿着樓外面爬六樓然後站在窗口打招呼”,老人後面的靈穩探出頭。
“你這身是什麼情況啊?”
此時的靈穩穿着乞丐裝,身上的衣服幾乎都撕成了破布條,連眼鏡也陣亡了,雖然說他現在的裝扮跟乞丐的距離就差一個要飯的碗,但是他的臉還是讓這身裝扮達到了T台走秀的效果。
“哎呀,這不是要給你親娘一個驚喜嗎?”A老闆臉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他一把把靈穩拉進房間,随後一個箭步,自己踉跄差點從窗台上摔下來。
良久後,就在安科以為祂要表演什麼時,保持着高難度動作卡在窗台和房間縫隙的的A老闆顫顫巍巍的低下頭,“…你們誰扶我一下,我扭到腰了”
“…您别動哈”,安科趕忙上前攙扶。
安科扶着這個不服老的老人家時突然覺得A老闆和自個爹一樣賊不靠譜。
“您怎麼突然想來找我了?”把A老闆扶到床上躺下後,安科和靈穩又解開祂的衣服找了點藥給祂塗上,生怕祂一會起不來。
神也會腰肌勞損嗎?祂是不是平常在自己家坐太久了?
安科一邊給祂按摩一邊産生了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不過祂跟靈穩是真的像,連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翻車這件事上都一模一樣。
“這不是很久都沒見着你來嘛,我做夢做膩了,當然我還想看看遺傳了我和你天賦的孩子是什麼樣的…啊,别這麼用力,疼疼疼”
“你說靈穩是…好家夥,不這麼重沒效果啊,不然你一會怎麼回去?讓靈穩擡着你?”,安科說着又是狠狠一用力,把他有些錯位的大概是脊椎的東西給塞了回去。
“啊!痛痛痛”,被靈穩按着四肢的A老闆發出來無助的慘嚎,連眼淚都飙出來了。
顯然,祂現在的身體跟人是一模一樣的。
這個癡愚屬性有點過分了哈,連病都模仿出來了。
“好了,别嚎了,你看看現在能不能站起來?”
安科松開滿是姜精油和活血藥物的手示意靈穩把他扶起來然後自己去洗手去了。
這玩意要是一會搞到眼睛裡得辣死。
“真的好了?人類的身體很有趣啊”,A老闆被扶起來後像是玩布娃娃的小孩一樣活動着自己的身體,看得出來,他對當人這件事還是有點不熟練的。
“兒子,你幫我把酒杯拿過來一下”,A老闆一說完,靈穩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把因為一點小事故而被放在桌上的那杯閃着碎光的酒遞了過來。
“你怎麼這麼熟練啊?”安科看着他倆的互動忍不住問。
“他剛剛身上溢出來的東西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但是喝完酒以後他就正常了”,靈穩一臉無奈,“我差點以為他要滅世了”
“…祂可能真的要滅世了”,安科想給他講又怕講不清楚,隻能這樣給他籠統的說下。
瑪德,我好像個謎語人。
說到謎語人,安科突然想起來黑隐也在自己家,但是他剛剛色令智昏的光顧着閃着腰了的A老闆,反而把黑隐給忽略了。
“玉,找我?”
就在這時,黑隐的聲音非常适時的響起,此時的黑隐站在房間魚缸下的陰影裡,臉上還是那副胸有成竹的笑容。
“讓祂喝這個吧,這個能讓祂堅持到來接祂的神到來”,說着,黑隐給安科遞了瓶不論是顔色還是氣味都很詭異的東西。
“你讓我給祂喝藿香正氣水?”安科聞着味道就傻了,“還是這麼大瓶的?這也太沖了,祂喝完會不會直接被搞醒啊?我一般都是拿它來提神醒腦的诶”
“您猜酒到底是什麼?它真的是普普通通的酒嗎?”黑隐不答,反而反問安科。
“可能您覺得是的東西在别的神系裡就不是了”,黑隐開始給他賣起了關子。
“那酒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别繞了,我容易暈”,安科直接打斷了他,畢竟自己是個蠢蛋黑隐應該很清楚。
“那是□□,正是因為你們二位的神力在互相抵消,你們才能見面”,黑隐溫和的說出了一些聽起來很離譜的話。
“啊,那靈穩…”,安科瞬間有了很讓他害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