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服務就行,跟我們聊聊吧”,安逸在安科還在頭皮發麻的時候就已經去開門了。
“别總是拿自己去要求别人”,讓肖恩坐下後,安逸看着還是一眼震驚的安科無奈的說。
“先生,您要聊些什麼呢?”進門的肖恩很識相,他并沒有問安逸剛剛他發出的混亂而嘈雜的聲音是什麼意思,而是很有禮貌的詢問他服務方向。
“就聊聊你到底在做什麼吧”,安逸非常散漫的癱在椅子上他說。
“噢,先生,我的生活沒什麼特别的,就是單純的起床,被欺負,餓肚子,然後再把疲勞帶到第二天而已”,肖恩抿着嘴,一副不願意再說的樣子,“我很想離開這裡”
“我看出來了,你确實很想,或者說,你很想讓這裡消失”,安逸笑着搖頭。
“啥?”安科從剛剛到現在都沒跟上,“等等,卧槽開玩笑吧?”
在安科刻意開啟的感知裡,這個孤兒院已經被一個巨大的法陣包圍了,但是運行這個法陣的代碼,或者說語言,安科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從它們散發出來的巨大污染能力上看,這東西應該挺危險的。
這孩子是怎麼得到這麼危險的東西的?
這玩意又是什麼作用?
“我隻是想讓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罷了”,肖恩很坦然的說着,他漆黑的眼睛讓安科覺得頭皮發麻。
那裡面什麼都沒有,又像是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翻騰。
“對不起了,聰明的先生,誰叫你們來這裡了呢?”肖恩充滿歉意的說,“所以還請你們體諒一下,等到我主來臨,一切都會混亂起來的”
“我怎麼聽着怪怪的”,安科對肖恩滿是槽點的話有些無言以對。
啊,所以這玩意又是一個召喚陣,這回是誰啊?
不管了,來一個揍一個,這個小東西也不能放過。
先别管你多慘,你把主意打到我頭上,那特麼就是找死。
想到這裡,安科的眼睛都犀利了起來,巨大的紅色獨眼泛着冷光。
“你要用我們和這個孤兒院的所有為代價?”安逸又一次确認了起來。
“是啊,所以我才會來這裡,畢竟你們是新加入的,有些地方還是要我親自來一趟”,肖恩很認真的起身,然後給安逸看他身下已經開始發亮的那些扭曲而古樸的文字。
“…這小屁孩挺實誠的”,安科第一次見到這樣心大的孩子,他就不怕我把這些東西抹掉嗎?
“你就不怕我把這些東西抹掉嗎?”在安科差異的目光下,安逸笑着翻譯了他的話。
“不怕啊,我還沒見過成功抹掉這些的人,而且抹掉就抹掉吧,你們隻是錦上添花,這個儀式根本不會停止”,肖恩展示完又坐了回去,然後語氣輕快的說着,看上去他真的很有把握。
“…你就看着?”安科瞟了一眼安逸。
“就看啊,我都試了這麼多次了除了你沒有成功的”,安逸仍然閑适的癱着。
“…你們倆還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安科被他們搞得無語凝噎。
“那你呢?你怎麼不動手?”安逸好奇的問,“你不是還挺生氣的嗎?”
“一,這些人跟我有什麼關系,二,我揍他沒意思,要揍就揍他後頭那個老的”,安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周圍的環境變得很寂靜,空間瞬間如同積木一般崩塌,隻留下安科,安逸和變成白發紅眸的肖恩。
“這是啥,喂,你動一下啊?”安科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安逸的不對勁,他癱在那邊,就像一個死物一樣,連能量變化都停止了。
“唉,又要重新來了”,白毛的肖恩沮喪的開口了,他的聲音還是那個聲音,但是說出來的語言卻是安科從來都沒聽到過的。
“什麼重來啊,還有為什麼你的話我聽得懂啊?”安科好奇的問着,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為一個這樣的召喚陣,世界都崩塌了,這未免有點離譜了,他現在想聽聽這位幕後煮屎神的解釋。
“冕下,您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啊?”白毛肖恩氣哼哼的說,“我還沒有怪您來破壞我的新課題呢”
“你認識我嗎?”安科愣住了。
“認識啊,您也認識我,但是應該不認識我本神”,白毛肖恩歎了口氣說,“冕下,我就是你一直在叫的那個奈亞子,奈亞拉托提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