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拉暗示性的說着,可惜安科沒搞懂,他無視了安卡拉的話,轉而開始處理最後一個問題。
“顔姬,别害怕,就當我自言自語,你是怎麼啦?”
安科溫聲安撫着有些害怕的顔姬,唉,這孩子隻有在蜘蛛形态下膽子才大一點。
“我…我這段時間總是感覺我不是我”
完了,聽完顔姬這話,安科感覺自己成心理醫生了。
“為什麼?能給我講講嗎?”安科鼓勵她繼續。
“就是…我總是夢見自己是一隻蜘蛛,一隻真正的蜘蛛,在滿是人臉人頭的世界裡随意的捕食各種長相古怪的怪物”
“啊這”,安科愣住了,他已經在想顔姬是哪邊來的了。
“然後我被一個灰白色的影子給捉住了,他反複的把玩着我,把我捏成了一個球,我就這樣死了”
這又是誰啊?解鎖了新角色的安科麻木的想着,他有預感,他很快就能與這位玩蜘蛛的猛人見面了。
“這還不算完,我現在夢見我是一隻蜘蛛,整天被一個長得和師兄你很像的人拿在手裡,可是我自己也有一隻叫小白的蜘蛛啊?”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可能是我媽”,安科得出了這個離譜的猜測。
不止是奶奶,自己的媽可能有一點問題。
“這樣嗎?那…我應該怎麼辦”,顔姬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角落,這時,安科才發現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睡好了,眼下滿是是濃重的黑眼圈。
“去吧,去殺了那些嗡嗡直叫的東西吧”,安卡拉突然湊過來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我可愛的姑娘,你來當深淵的主人好不好?”
“卧槽,安卡拉你做什麼?”
安科震驚的看着這一幕,然後伸手把他拽了回來。
“沒有啊,嘻嘻,本來我很讨厭她的,我讨厭蜘蛛,特别是白色的,讨厭和蜘蛛一樣的人,但是沒辦法啊,你喜歡”
他委屈又無奈的嘟囔着,就像一個因為孩子喜歡而被迫妥協的母親。
“你在說什麼?”
安科像是想到了什麼卻又不願意相信。
“好孩子不應該想這些哦,再等等吧”,安卡拉輕柔的聲音讓安科逐漸冷靜了下來。
“算了,我已經猜到了,顔姬這邊…”
“很簡單…去吧,幫我統一一下那群野蠻的東西”
安卡拉原本有些尖細的聲音變得渾厚了許多,像許多男女老少的聲音疊在一起,但是顔姬沒有絲毫害怕的表情,她突然陽光的笑了起來,然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給安科道謝,蹦蹦跳跳的走了。
“你說這樣真的好嗎?”
“怎麼不好?安娜拉達就是間接性的死在那裡的”
“那祂怎麼死的”,他一提,安科就想起來那隻被他寵的無法無天的蚯蚓。
“我殺的,所以我很内疚”,安卡拉淡然的回答。
“……”
安科無話可說,“我給她億點詛咒咒她平安歸來行不行”
“我親愛的兒子,你真可愛,你的選擇,當然什麼都可以”,安卡拉溫柔的望着他。
“唉,都什麼玩意,我想出去玩,看點電影和小說也不錯啊”
安科絕望的說着,這麼多奇怪的事情,還有自己的課業要忙,他感覺好累。
“嘻嘻,很快就會了”,安卡拉安慰他。
“謝謝哈”,安科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而另一邊,蘇美爾在暴躁的安國慶面前試圖安慰他。
“這群蠢貨,竟然一會功夫就被玩家弄死了,算了,都送給安卡拉吧,就當是示好了,目前最危險的還是深淵”
安國慶死死的盯着一面光滑的獸皮,那是某個史前文明留下來的遺物。
而他目前的樣子也不再是中年人,而是一個灰白色臉上是黑洞的瘦長鬼影,層層疊疊的鎖鍊包圍着他如同影子一般的身軀,時不時還調皮的城池他的手臂。
“主人,這些消耗品沒必要在意,但為什麼您這麼在意深淵?明明死在安卡拉手下的更多”
蘇美爾不解的皺着眉頭。
“我想過平常的日子,深淵會帶來無窮無盡的熵增,安卡拉隻會偶爾出來一趟,我隻是想好好活完這一世,看着我的孩子為我送終而已,就這麼難?”
“深淵真是煩人啊”,灰白色的身影煩悶的吐出一口煙氣。
“你要引薦的你的孩子是吧,我答應了,順便給深淵和安卡拉的信徒也發一封信吧”
安國慶掰下了鎖鍊的一段遞給蘇美爾讓它做信物。
就在蘇美爾領命要走的時候,幾道灰色的鎖鍊混合着毒液擊中了他。
“你暗示了我的兒子,你說他會不會想到我的身份”
“舊神之主,您覺得這個蝼蟻會想到這裡嗎?”
啪嗒一聲,旁邊一個開口的穿着厚厚獸皮的山怪變成了一地碎肉,周圍新蘇醒的神瞬間呆愣在原地,生怕被波及到。
“我看了,我兒子可能真的有什麼倚仗,我老婆不可能,她太弱了,我媽是個有點實力的小老太太,但僅此而已,他肯定是懷疑我了”
瘦長的身影緩緩點頭,對自己的猜想非常确定。
緊接着,他給倒在地上的奶牛貓丢了一袋貓糧,“但是總體還是不錯的,沒傷到我兒子,我很滿意,吃點我自己做的東西補補”
在蘇美爾千恩萬謝的目光下,安國慶急匆匆的走了,他還要上班,雖然他和他老婆隻是基層小官,但是他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