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先生,好久不見”
令和虔誠而充滿感激的聲音打斷了安科的思緒。
啊這,放生的信徒還能追回來啊?
安科想到這裡不禁想起了之前他對顔姬所說的那句該來的總會來的,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你完了!你前途沒有了!那是…安卡拉啊!”
在這個聲音的指導下,安科終于看見了令和所說的女人。
這個女人和安科想象的有些不同,她竟然還有個人形,雖然上着很厚的妝,但是還是能看出她的年齡已經不小,她和正常人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就在于眼睛是鮮紅的蜂窩狀晶體,而嘴邊又像破碎的玻璃一樣裂開,身後還有五條血紅色的布滿眼睛的帶子。
“你是他媽?”
安科看着這倆人相似的外貌迷惑的問道。
“呸”,女人向安科吐了一口口水,然後就視死如歸的看着他,這口水嚴格意義上講其實是能量,但是安科就覺得有些不爽,所以,在躲過口水後,安科用觸手把她身後的五個帶子綁成了一根,然後順手把她吊在了遠一點的位置。
“誰給我說明一下情況”,安科冷漠的看着這個甯死不屈的女人。
“海神先生,我之前騙了您,這個女人是有一次我被校園霸淩的時候出現的,她那時救了我,但是第二天,我最好的朋友被她吃掉了,她告訴我,要脫離人性,因為我是深淵的主宰,所以,第三天,我心愛的女孩也在我面前變成了一攤碎肉,這之後,不斷有人死在我面前,鄰居,親戚,甚至是我的家人,我找了很多辦法卻沒人相信,甚至還有人說我是精神分裂,我實在是覺得我活着就是個禍害”
“你選擇了自殺?不對,你不是說是你爸媽送你來的嗎?”安科愣了一下,然後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是一個叫娜缇樂斯的人,他告訴我,來這裡能不僅見到我的救贖,而且還能幫我複活那些無辜的人,雖然他們再也不會記得我”
“我答應了,他就給我安排了短時間内不會死的父母來走華夏這邊的程序”
“啊?”安科對奶奶的惡趣味感到無語,又演他!
“自從有了您給我的吊墜,她再也無法控制我的身體,并且她的存在也被無限弱化,旁邊的人都看不見她”
感情我自己坑了我自己?我特麼也看不見啊!
“有沒有人,特别是安卡拉和安苄,過來回答一下,這玩意是啥”,安科指着那個被他五花大綁的女人問。
“天主,這個是深淵主宰過去的有力競争者”,安苄從安科身上冒出來。
“繼續”,安科示意他。
“之前的深淵主宰被您幹掉了”,安苄給他放了個紀錄片,裡頭是草履蟲大戰外星生物。
“……”
安科無語的看着這些長得怪模怪樣的東西一個一個被草履蟲吃掉,他覺得這個場景似乎似曾相識。
“喂!不要一直亂吃東西啊!”
“好家夥,那她怎麼回事?”安科指着那個一臉憤恨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她啊,嘻嘻,想當下一個深淵之主,然後被我收拾了”,安卡拉笑着說。
“令和是她找到的最有可能當她身體的容器,呵,蠢貨,看到這個标記都不跑,簡直是送上門的外賣”
在令和慶幸的目光下,安卡拉啧了一聲,一勾手,那個女人就被拉了過來,無數的觸手瞬間收縮塌陷。
“都說了别一直吃奇怪的東西啊”,安科簡直無力吐槽,他的感覺告訴他這個看着像人實際上不知道是啥玩意的能量體已經被消化了。
“嘻嘻,好孩子别挑食哦”,安卡拉細碎的笑聲在他耳邊回蕩,安科已經不想說啥了。
“令和這個樣子以後會不會被另外一些深淵生物盯上”,安科在放棄掙紮後又想起了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問得好,誰有膽子動完全覺醒的安卡拉的信徒?”安卡拉冰冷的說着,“那些深淵蛀蟲倒是有意思”
令和也茫然的看着安卡拉,他又聽不懂了。
“哦?”安科歪着頭看他,“有什麼意思?”
“殺不死呗,真煩”,安卡拉搖搖頭,“隻能同化,同化就要花時間,見效還慢”
“同化啊,等等…同化”,安科想到了什麼。
“海神先生,您這是…”,此時的令和非常不解,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又感受不到那種他的神特有的壓迫感了,甚至連他的身影都看不見了。
“怎麼了?”安科也很奇怪,他是要說什麼?然後他看見了給他比噓的安卡拉。
“我幫你把這個吊墜鑲在你身上可以嗎?我看你很珍惜的樣子”,安科趕緊微笑着說,他現在站在陰影裡,讓這安慰的笑容帶着些許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