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苄啊,你說我就長得這麼人畜無害富有營養嗎?”
“啊,天主,可能您平常隐藏得太好了吧?”安苄連忙給他拍馬屁。
此時的安科正站在一個跟個小遊泳池一樣的大鼎裡,鼎旁邊還刻畫着各種死相凄慘的人和一個興奮的粉色巨人,旁邊有人在往裡面加一些濃稠的液體,聞着很刺鼻,據說是從三千個未成年少女身上抽出來的血,至于那些個少女是不是還活着,這不是這些封建殘餘勢力關心的問題。
“安科,我親愛的朋友,這就是我們最高等級的祭禮,隻有我們的自己人才能參與,它需要你的靈與肉與這些血之精華融為一體,我相信,神一定會很滿意”
把鼎放滿後,如同血池一般的大鼎旁,那個同學臉上帶着狂熱的神情對安科介紹道,說實話,他這個樣神情安科其實很熟悉,安科經常在響熹臉上看見。
唉,中毒頗深啊。
“我說啊,雖然我現在跟人也不大沾邊了,但是,你們不覺得按照人的标準來說,你們太過于殘忍了嗎?”安科飄在血池裡,在安卡拉嫌棄的目光下幽幽的說。
“怎麼會呢?說了多少遍,這是她們的榮幸,也是你的榮幸”,那個同學的聲音似有不悅,但是他還是蠱惑一般的對着安科說。
“其實我自己就是個神,按照我的經驗來講,你們這個神活該被封印,真正的宗教是對社會發展起到促進作用的,不是開曆史倒車的,以及,我覺得你們的神并不會在乎你們”
安科現在在血池裡面仰泳,他現在發現,随着鼎上陣法的啟動,這個血池裡遍布了少女的靈魂,她們渾身赤裸,脖子上戴着鐐铐,表現得如同提線木偶一樣十分執着的的想要把安科拉向血池深處,本來安科是可以掙脫的,但是,安科有預感,一掙脫,這些靈魂就會魂飛魄散,所以,他現在隻能一邊躲一邊遊,還得擔心碰到人家身子。
唉,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那些個同學聽到安科的話哄堂大笑,從安科的視角看,他們的表情扭曲而快樂,就像是做了一箭雙雕的事情一樣。
哦,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讨厭我,那沒事了。
“你得癔症了嗎?哈哈哈,平時就經常跟自己沒有意識的守護獸講話講瘋了吧?我告訴你,我最讨厭你這種假正經,拽什麼拽?不就是讨好了第一名和第二名嗎?你自己又是老幾?能打有什麼用?我是最完美的,隻是沒有人欣賞,隻有神,祂能…”
安科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樣子,覺得他才是犯癔症的那個,這人瘋了,就這樣吧。
同時,其他人也像抽風了一樣開始對安科進行謾罵,而且詞也越來越肮髒,簡直把安科的祖宗十八代都帶上了,安科都聽傻了。
哇,原來我這麼不招人喜歡?
不過很快,在安卡拉的暗示下,安科看見了鎖在他們脖子上的粉色枷鎖,那玩意正在往他們的肉裡面鑲,鑲得越裡面的人罵得越瘋,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膚色變得越來越黑,開始無意識的用手托舉着這對他們來說根本看不見的枷鎖。
啊,原諒你們了,就留你們個自殺的結果吧,安科面無表情的聽着這些污言穢語。
就在安科準備發飙的時候,這位他們嘴裡最尊敬最偉大最理解他們的神帶着一股子臭味來了,這種味道像香水裡混了體臭,越聞越惡心,而且這個香水還是最廉價的款式,把安科都熏懵逼了。
緊接着,地下室的天花闆裂開了一條縫,縫的那一邊是死寂的灰色天空和粉色的大地,大地上是捧着什麼看上去像在嘶吼呐喊的黑色雕像,這些雕像如同灌木叢一般零零散散的分布着,臉上帶着絕望與快樂交織的扭曲表情,按照安科的話來說就是睡了個懶覺起來發現自己遲到的表情,而此時,一個瘦長的粉色影子從遠處走來,伸出自己枯槁的手準備接觸現實。
“真是惡心,這虛假的幸福”,安卡拉扇着手捂着鼻子,恨不得找個口罩戴上。
安科想了想,從他褲兜裡掏出一個占滿血的口罩遞給他,安卡拉看着什麼的血迹嫌棄得不行,不過看在這是安科給的的份上,他還是拿過來握在手裡。
“一個深淵主宰的幼崽,不錯,我很滿意”,祂的聲音十分悅耳,如同風吹動鈴铛一般發出的脆響,就是說的話有點不中聽。
“放屁,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是深淵主宰幼崽這種低級的物種”,安卡拉氣得渾身發抖,手裡的口罩都被他捏成一團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你好,你确認我是深淵那邊的嗎?要不再看看?”安科善意的提醒這個神。
“還是沒有覺醒的嗎?真是純真的貢品,再配上作為點綴的血之精,這就是勉強能入口的晚餐,我的信徒們,你們做得差強人意”
這道粉色的身影緩緩步入現實,它虛無的輪廓不斷重組着,看上去對安科這道菜很滿意。
“那您吃一口?”安科看着這玩意假裝恭敬的說,他怕過一會他要笑出來了。
那個粉色的模糊影子顯然并不在意安科的态度,在這個與時代脫節的神的眼裡,安科隻是一個新發明的小甜點而已,此時的祂已經在安科說話的時候拿起了大鼎,甚至還用神力造了個造型别緻的勺,十分文雅的舀起一勺血液。
“那個,能不能吃我,她們就别吃了,看着怪可憐的”,安科舉起手把勺子往回拉。
剛剛那一勺下去直接把一半以上的少女靈魂挖到了裡面,那些本來無知無覺的靈魂像是被叫醒了一樣,一個個都開始恢複意識,她們驚恐的聚在一起,不過很快,她們又陷入了另外一種狀态,她們的臉上帶着幸福的微笑,和平原裡那些雕像的表情出奇的一緻。
“我的兒子,你為什麼要關注那些不相幹的人?”安卡拉看着他的動作很是不解。
“可能是因為她們的死跟我稍微有點關系吧”
說是這麼說,但是安科心裡很清楚,以這個神的能力,普通人肯定抵不住誘惑,沒有安科的同學,還有其他人,逃不過去的,肯定有人會死于這群瘋狂的信徒之手。
“嘻嘻,那我幫幫你吧”,安卡拉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雖然在他眼裡,這不過是安科還未完全根除的人性導緻的負面情緒,但是他還是看在安科的面子上準備插手。
“對了,那個口罩就不要了吧,雖然我沒戴過”,安科發現他還拿着那個口罩,不由得提醒道。
“哦,那不要了”,不知道是聽到沒戴過還是聽到不要了,安卡拉更加嫌棄這個對他來說沾染了污穢的東西,他直接把口罩往上一抛,那個口罩的表現根本不像是一團輕飄飄的布料,反而像是一顆子彈,砰的一聲就打中了那團模糊的影子。
“就憑你這點無謂的抵抗還想傷到傷到,哦不,是從神手下逃跑?真是笑死個人了”,鼎旁邊,安科的同學冷嘲熱諷,在他們看來,這和碰了金屬的牛蛙腿一樣,就隻是反射而已,這個生物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