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結束實驗室守則和一些基礎概念的講解後,門師兄又羅裡吧嗦說了一大堆安科已經知道的東西,但是安科還是聽得聚精會神,畢竟這種關于生命安全的東西多聽幾遍挺好的。
而伊萬和音東則有點不以為然,他們一個是聽得耳朵都生老繭了,一個是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都在開小差。
這時,安科注意到了和伊萬他們一起開小差的威爾,于是他愉快的把這個一臉懵懂的孩子趕去種菜了。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們就注意保持自己的清醒,其他的也不是那麼可怕的”,門師兄看到其他人都很恐懼,溫聲安慰道,“我們到了,你們先上去見李導,我去取快遞”
可以,門師兄是真的慘,他已經習慣了李導的壓榨。
……
“女神!”剛到李導給的定位點,一個黑影就撲了上來然後被猝不及防的安科扇飛。
“我靠,你誰啊?”安科把這個被打得粘在牆上用刮子都刮不下來的玩意用觸手扒拉了下來。
“我的安卡拉大人,您還是那樣完美”,把這玩意轉到正面的安科看見了一個年輕版李導的臉,這個一臉陶醉的年輕李導大概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雖然穿着黑白西裝卻并沒有什麼成熟感,反而讓他看起來十分稚嫩。
“什麼玩意,我還是我,你清醒一點啊!”安科用觸手晃了晃他,然後輸了點能量給這個四肢跟八爪魚一樣扭曲的玩意讓他别當場去世。
怎麼說呢,安科還是那個安科,但是李導不是那個李導。
“您再罵…多罵點,我喜歡”,被治好的李導甚至得寸進尺的摟住了安科的觸手,順着這些觸手挂到安科身上。
在唐塔快要噴火的眼神下,安科微笑着說:“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告訴李導本人了”
是的,這個是李導的分身之一,不知道為什麼是這個樣子,不僅年齡不一樣,連性格都不一樣,這讓安科感覺很麻爪。
希望門師兄趕緊過來,他處理這個比較有經驗。
“别,我不想當模型動物”,他一聽這話就迅速的從安科身上爬了下來,但是他馬上就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隻能像個磚頭一樣摔在地上。
“唐塔,給他點教訓就好了”,安科看着李導身上被石化的部位一陣無奈。
“可是…”,唐塔還有點不情願。
“沒事,以後有的是時間”,安科溫柔的說,隻不過他的語調帶着一股子寒意,讓年輕李導瞬間調整了臉上的顔藝,變得正常了起來。
“好滴”,唐塔一聽就笑得很開心,不知道以後他倆以後會怎麼樣。
“阿諾,跟着這種東西真的能學到知識嗎?”顔姬遲疑的問,她臉上滿是懷疑的神色,連帶着她的那隻本體也一臉嫌棄。
“我還是很有東西的好嗎?”年輕李導一聽這話就不滿意了,“不要從我的行為看我的本質啊!這是雕蟲小技,技不如人,人外有人,人言可畏…”
“懂?”安科悄悄給他們打了個手勢。
“原來罵是這樣罵的啊,他好啰嗦”,闫無的臉上也帶着一股子嫌棄的意味,“這種東西真的有危險嗎?”
“大王,他是真的很危險,隻是表現得…對,他在麻痹你”,她身後的老白糾結的回答。
“我很正常,也足夠教你們這群了”,年輕的李導氣哼哼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閉上了自己的嘴。
他終于知道自己很啰嗦了。
然後,他的臉色變得很嚴肅,就在安科以為他會說什麼大事的時候,他用很認真的語氣對安科說:“雖然如此,我還是想說,女神,您能别變回去嗎?”
“…不可以,我過會肯定要變回去”,安科冷漠的拒絕了他,見他還想貼上來,安科隻好挪到旁邊開始看門師兄發過來的論文
安科挪開後,年輕李導的臉色就變得不是那麼美妙了,不過他想了想,竟然還是趁安科不備撲了過來。
“我靠,什麼鬼?”安科險些一腳把他一腳踹飛。
“沒…沒什麼”,他幹笑着說。
“您沒事就别管我了,先給他們講講期望吧”,安科把位置讓出來給李導自由發揮然後自己的湊到伊萬旁邊。
“伊萬,他剛剛為什麼跟抽風了一樣?”安科小聲的問了一句。
“王,我猜他不想同時體驗一下皮膚被拔下來,被速凍,被下毒,被石化,最後靈魂再送去小說一日遊的”,伊萬指了指安科的身上。
安科一低頭就看見響熹在搖尾巴。
“……”打擾了,看來你們攻擊性還是很強的,安科趕緊勸住了自己旁邊所有想把李導揍一頓的生物,畢竟李導還是他導師來着。
“但是你的誘惑力太大了”,伊萬把安科拉開,讓李導撲了個空摔到地上。
“啊這”,被拉開的安科一陣無語,他沒想到這隻李導會瘋狂到這個地步。
此時,其他人已經對自己的前途感到擔憂很久了。
“我看小說裡面,有特殊能力的人都會被當成神經病被送到神經病院,實際上那卻是個研究人異能解剖人的研究所,這不會就是吧?隻是掩飾得比較好,到這裡露餡了?”令和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場景。
“不會,我以安卡拉的名義發誓,沒人想研究你”,山認真的說。
“那就好”,就在他要長舒一口氣的時候,山又接上了下一句話。
“但是你确實會過得跟神經病一樣”
“啊?”令和愣住了,就在他還想問點什麼的時候,山選擇繞了個圈走到安科旁邊,根本不給他機會。
這時,終于取完快遞的門師兄姗姗來遲,一出電梯口就看見李導跟個撲蝴蝶的傻叉一樣追着安科,他快步向前對着李導來了兩個大嘴巴子,又一拳把他打倒在地,然後順手提着他的頭發把他拉起來。
這個李導隻有一米七左右,在門師兄手裡跟個串在繩子上的螞蚱似的根本跑不了。
“李老師,酒醒了嗎?”門師兄随後又溫柔的問了一句。
“我沒喝酒啊?”鼻青臉腫的李導迷惑的回答道。
門師兄聽完對着他又是一個過肩摔,然後戴上從實驗室拿來的手套用手指把他的兩個鼻孔插起來,然後把他挂在半空中。
“您清醒點了嗎?”他再一次溫柔的重複了剛剛的話。
“清醒了清醒了”李導趕緊回答,他現在一邊說話一邊流鼻血,可能這就是門師兄戴手套的原因。
“我不覺得你清醒了”,門師兄聞言搖搖頭把他放下來又一腳踢在他肚子上,“誰給你的膽子?是喝了太多酒對不對?”
“您要知道,安科是您的學生,同時是我的神,也是您的神,我知道您的每一個個體的某種欲望都會無限放大,但是我希望您學會尊重一下神”,他把李導扶起來拍掉他身上因為挨打而粘上的灰塵,臉上卻依然帶着溫柔的微笑,好像剛剛打人的不是他一樣。
“對,我喝了假酒,太僭越了,真是對不起”,李導連忙道歉,他現在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