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我有東西要給你咯”,音東今天又來了,自從上次被毆打後,他學乖了很多,沒有再在安科面前挑釁他。
“安科,小綠給你帶來了”,音東從口袋裡掏出看上去不那麼像梅幹菜的小綠,它現在頂多是蔫了的白菜。
“謝謝你了”,安科看着這半隻小綠很感慨,沒想到他竟然會幹人事,其實安科上次見到他把小綠拿回去就想找個時候把小綠要回來來着。
“害,不客氣,我們誰跟誰哝”,音東擺擺手。
安科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說真的他第一次聽音東這樣說話。
就顯得很直?是這個表述吧,反正聽着不像他的套路。
好吧,其實就是從他嘴裡聽到一句不客氣實在是太奇怪了,他竟然也能這麼禮貌。
音東被他看得有點毛,“你做啥哝?”
“沒啥”,安科急忙否認。
“那另外那半截…”音東示意安科。
“行,真的謝謝啊,有什麼要求直接說吧,我也不能虧了你”,安科這次爽快的答應了,他直接拿起前半截在自己這裡的小綠遞給音東并把快治好的小綠挂到手腕上。
他真的覺得音東沒什麼能從自己這裡坑的,這幾次過來他都沒搞什麼事情,應該消停了。
“安科,你是怎麼養魚的咯,有什麼秘訣嗦”,音東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開始盯着他的魚缸。
“哦,那個啊”,雖然說安科有點怕他,但是還是認真的回答了。
“總結起來就是魚的密度要低,魚生活的水要幹淨,做好過濾什麼的,天冷了就給它們開個加熱棒,繁殖了就放隔離盒,很簡單的”,安科很快就忘記了警惕開始跟他侃侃而談起來,簡直就是記吃不記打。
“它們吃飯的話三分鐘之内結束八分飽就行,你可以在裡面種一點水生植物來吸收硝酸鹽什麼的,每周換三分之一左右的水,讓魚缸裡的水呈現透明即可…”
“好麻煩,它們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哝”,音東感歎着,“教我個簡單點的嗦,畢竟它們也算你的信徒吧”
“這已經是最簡單的了,還沒到海缸,隻是基礎而已”,安科很無奈。
“你肯定有更簡單的吧?”音東還是反問。
“好,這是我新學的三無缸養法,穩得一批分别是,無水無草無魚,你養你的空氣缸去吧”,安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對不起嗦”,音東被他一說語氣低沉了下來。
“你還會道歉!啊,抱歉我剛剛說話重了”,安科聽到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他馬上也反應過來自己說話好像有點過。
“不過啊,我這些魚…它們真的隻是普通的小雜魚而已,它們有些真的活了好久啊,從大二到現在吧”,安科感歎着。
“有一些應該在一年之内就要死吧”,安科看着缸裡的白章魚說,其實按照生物規律,它早就應該老死了。
“他們應該就是那樣吧,不知道得到你的祝福後他們是不是都長生了,不過每個世界對這裡的流速是不一樣的嗦”,音東想了想開口。
“嘛,所以它們還是會老死是吧”,安科看着缸裡一隻正在掙紮最後慢慢飄向水面的魚說。
“對嗦,不過我感覺你應該也有養死很多吧?”音東看見旁邊有幾個空置的魚缸。
“唉,别談了,我有一隻皮皮蝦,放在缸裡把缸打碎了,然後大冬天跑到外面,我發現的時候都凍得邦邦硬了”
安科說完就看見音東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那玩意你認識?”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你的附神之一吧,我還在想他怎麼走的呢”,音東賤笑着回答,他對皮皮蝦的死幸災樂禍。
“哦?細說”,安科對他無意中搞死的附神很感興趣,上個紀元他好像是衆叛親離的吧?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哝,我記得你把他關起來了,關在自己身上這樣咯,他還越獄了好幾次啦,好像到最後你都沒把他放出去呀”,音東似乎對這個也不是很熟悉的樣子。
“啊這…”
讓我猜猜,我估計他應該的做了什麼安卡拉無法容忍的事,但是這隻蝦以前對安卡拉有恩,所以從立即死刑變成終身監禁了吧。
很好,三個瓜皮裡面已經有一個涼了。
“你說說他的事呗”,安科很好奇是什麼事能抵死罪的。
“你以前被一大群古神和世界意識打成重傷過哝,不過它們也沒好到哪裡去,幾乎全滅嗦,那場單挑型戰争後,隻有一隻生物活着嗦”
“這樣啊,是那隻皮皮蝦是吧”
這玩意的收服還是走的伊萬的那個被打服路線嗎?
“不,是我咯”,音東很不爽的看着他,“我們一開始還想推翻你的統治嗦,幸好你轉世了,不然我不敢說哝”
“啊這,那你為啥沒死?”安科奇怪的看着他。
“我附在你身上咯,你知道我是水螅的哝,我吃了你身上的液體和一些細胞殘片來療傷,然後被你洗腦了嗦”,音東無所謂的說,“我現在真的很喜歡你的身子啦,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當你舍友喲,就是為了混一點你身上掉下來的碎屑這樣”
“啊這,難怪我上個紀元就沒怎麼在乎你,沒打死你算不錯了,你這個狀态跟東京喰種裡的那個月山習一樣啊”,安科忍不住吐槽。
“我現在還在給你辦過事哝,别這麼說嘛,我還是很忠誠的”,音東嘟囔着。
“行,你要不然直接咬吧,你剛剛問魚的事是不是想…”
“對,我想把這個瘾通過我的信徒戒掉咯”,音東幹脆的承認了,“那就謝謝咯”
他直接用觸手把安科的手拉起來然後咬了下去。
他,真的好像個變态,安科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強烈痛覺忍不住想到。
過來一會,感覺到痛覺的消退,安科把手抽回來,“我說啊,有一天真的找到辦法給你把瘾戒掉,你就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