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校車突然就能從主教學樓開到鬼樓這邊,再把他們送過去了,安科大為震撼,并且感覺非常方便。
所以今天他叫山和羅斯特起來的時間晚了,搞的他倆以為自己這是睡的最後一頓懶覺。
仨人一上車就發現,車上坐滿了面薄入金紙的人,要不是他們還有氣,安科還以為這是個出殡用的車。
“你們這是怎麼了?”安科疑惑的看着他們。
其中一個學生不說話,隻是默默指向駕駛位,安科一看,啊,是維達。
“你怎麼變成司機了?”安科覺得他這樣努力大可不必。
“為了讓投訴公交車的人覺得沒必要換,我開着車帶他們兜一圈,實踐出真知”,維達随口答道,“要開車了,你坐好,我原來是賽車手”
安科突然有了極其不詳的預感。
随着一陣推背感,整個面包車像個瘋狗一樣沖出去。
安科終于明白為什麼其他人的表情那麼像死人了。
話說啊,他前面幾次開的東西,不論是面包車還是坦克,都是飙不起來的,而且其實也不是他開的啊,安科恍惚得不行,他身體上所有的觸手都緊緊的抓着座椅,同時他的靈魂好像被慣性落在了後面。
這讓他走馬燈似的想起了伊萬,一個跟維達一樣要命的人,他有一次拿自己的車去開練手感,然後出去是兩個人一輛車,回來隻剩下一個伊萬,他開得太快車翻到河裡了,安科因此被搞到醫院。
不說了,他現在就有一種詭異的被伊萬支配的恐懼。
不多時,随着一種巨力作用在安科身上,他回過神來,發現整輛車在空中飛翔,這輛車如同他預料的一樣,哐當一聲側翻到水裡。
“……”
我還活着嗎?安科觸手不斷顫抖着從座位上滑下來,攤在那邊,像一個爛了的香蕉。
這位在外星人和核彈面前雲淡風輕的古神就這樣被車禍吓破了膽。
“天主,天主你醒醒啊!再不跑就要人生重開了啊!”安苄在他耳邊喊道。
安見他沒反應,幹脆就直接和安佛扶着他從淹了水的車裡出去。
到了岸上後,懂事的安佛還用自己把校車從水裡拎出來在岸上擺好。
等安科回過神來,他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
“感謝安教授,真不敢相信我的胳膊還在我身上”
“差點就全校吃席了,維達局長,你是不是想騙吃騙喝”,這是山的聲音。
“安老師還好嗎?我看他眼珠子都泛白了”,羅斯特很擔心。
“看來我們确實要換輛車了”,維達的聲音聽上去那麼的欠打。
那一天,安科是被用輪椅推着從車禍現場回來的,隻有那一刻,軟了觸手的安科才意識到安老師是個殘疾人。
這件事過去幾天後,鬼樓樓下又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喇叭聲:“安老師,我們是來談條件的!”
這特麼又怎麼了?安科往下一看,好家夥,是一群穿着制服的立本高中生。
蒼藍突然過來,拿着手機一本正經的跟安科說明情況。
“交流會?”安科莫名其妙,自己這屁大點實驗室有什麼好交流的。
“對,跟東京的兩個神道高職”,蒼藍絲毫不知道自己說出了什麼離譜的話。
“你叫我一個大學教授去跟高職的交流,你那個族長是不是腦子打折了?”安科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是交流異能應用…就是戰鬥!”,蒼藍信誓旦旦的說。
安科真的不相信送一群高職生來他這個古神的地方的目的是這個,他估計那群典型立本人有什麼小九九。
但是人都已經來了,就當給手下的學生放松吧,彼得這段時間做實驗做得都要嗝屁了。
安科懶得下去,就叫鬼樓把這群人叫上來。
“你就是那個把蒼藍老師綁來當壓寨夫人的邪神詭異?”,剛一進來,其中一個灰發小姑娘就一臉好奇的開口了。
“…可能吧”,安科不知道她這個表述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蒼藍聽了這話百味雜陳,他低着頭,光打在他身上出現一片陰影。
“幹得漂亮,我忍他很久了!”小姑娘向安科豎起大拇指。
“……”
你人緣好差啊!
跟着他們來的還有土禦門玄烨,他臉上帶着讨好的笑容,開始跟安科叙舊,在安科的死亡威脅下,他恭恭敬敬的表示學生們想蒼藍了,并且日本神道還想讓他們的幼苗見見世面,所以才把他們大老遠的拉過來。
他們還把立本著名的詭異屍體缸中之腦帶來給安科希望他能原諒他們的不請自來。
對于這些屁話,安科一個字都不信。
“嘛,要交流的話,我有更好的提議”,安科微笑着收下那罐子腦花,“你們遠道而來累了吧,我給你們安排一下住所,你們先休息一下吧”
說完,不等他們反應,安科就叫鬼樓把他們隔開,晚上不要放出來。
“把這個腦花吸溜了吧,估計還挺強”,安科讓這罐頭腦子融入牆壁。
叫鬼樓把這些事安排了以後,安科轉頭就給維達打電話:“上次你把我翻到溝裡的事,如果你這次把這件事處理好,我就原諒你了”
……
于是,兩天後,蓬頭垢面的彼得,山和羅斯特莫名其妙的站在比賽場上,他們旁邊是東京來的兩個隊伍,而遠處則是扭約的超級英雄,到處擺放的攝像頭告訴他們,這比賽可能是直播。
“歡迎各位選手來到第一屆扭約東京異能者文化交流會,站在我前面的是我方超級英雄代表團……”維達站在台上當主持人,他慷慨激昂的樣子讓别人感到特别害怕。
因為這是首個能看見的異能者比賽,所以比賽的收視率極高,維達和安科賺轉播費就賺得手軟。
同時為了這事情費盡心機的還有鬼樓,它的詭異們太強了,不适合這些初出茅廬的新手比賽,這幾天它到處抓弱小的人級詭異,抓得都要吐了。
終于,在快到中午的時候,比賽開始了,比賽的地點就選在鬼樓,選手們把鬼樓放出來的詭異殺了就得分,不過每一隻詭異分數都是一樣的,排名就靠得分。
因為在安科和鬼樓眼裡,這群人級詭異簡直沒有太大區别,都弱的可憐,用這群詭異唯一的好處就是,它們是能複活的,所以安科他們倆還規定了時間。
這個比賽對其他扭約市民來說很精彩,所有人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但是安科來說,就沒什麼看點了,他現在也就看看把詭異當解壓沙袋打的彼得他們精神恢複得怎麼樣。
期間,沒有灰發小姑娘的那隊還想攻擊山,結果被安科拽出來把臉都打腫了。
媽耶,我好困,安科看着顯示屏眼皮子都要關上了。
不過,很快,安科就不困了,因為那個腫臉隊伍竟然啟動了一個界限把山搞了進去。
哦?安科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要幹什麼?
他們以為這個界限封鎖裡面沒人能看見,确實,攝像頭黑了,但是實際上,安科和鬼樓都在看着,土禦門玄烨等人一臉微笑,看來是早有預謀。
“隻要把剩下的肉塊給他吃下去再把他殺掉即可,不必内疚,他的出生就是為了這個”,他不知道通過什麼再和那群人交流,用的是帶着濃郁立本口音的錯别字古神語,聲音很小,但是安科能聽得到。
“安教授,你看着吧,詭異終究是詭異,立本神道沒有你想像的這麼弱”,他飽含深意的對安科說。
但是安科隻覺得他傻。
突然,他發現了不對,他猛的大喊一聲缸中之腦,然後無事發生。
他現在終于讀懂了安科的表情。
漆黑的攝像頭終于恢複正常,屏幕裡,山奈在局促的喘息着,但是并沒有什麼大礙,而那隊人則直接消失不見。